從哪個角度來衡量,燭光裡的奶媽地生存與否都確實是這場戰鬥的最關鍵所在――她一個人就決定了這場戰鬥的勝負平衡,是具有決定因素的重要砝碼!
我不得不說,牛頭人德魯伊地死亡實在是她能給我們做出的最偉大的貢獻――她要是再不死。恐怕我們就要死絕了――當一個冒險對於夥伴地價值已經達到了這種“生不如死”地地步時,我想說,你已經不能再單純地用“實力”地高低或是“智商”的高下來評價他生存地意義了。
這簡直堪稱是一種“境界”!
……
去了燭光裡的奶媽這個大拖累,我、佛笑和妃茵三個人少了許多負擔。且走且戰,堅決避免與大群敵人硬碰硬的交鋒,集中力量一個個地消滅著對手,充分揮出了機動靈活的游擊戰術。大約十多分鐘以後。那一大群兇獸魔怪終於被我們徹底消滅乾淨了。
坐在沙丘的斜坡上,我們一邊享受著從激戰中倖存的快慰,一邊等待著牛頭人德魯伊的復活。佛笑指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忿忿地問道:
“你從哪兒找到這麼一個大菜鳥的?差點害得大家一起滅團!”
妃茵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加入公會的新人。聽說正好和我住在一個市。我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帶帶她,笨得要死,只會鬥狠胡鬧。然後引一大堆怪出來。我已經被她害死好幾回了。”
“那你還帶著她幹什麼?這樣的弱智傢伙。就讓她自生自滅得了!”佛笑不依不饒地說道。顯然對剛才的險情還心有餘悸。
“算了吧,不過就是玩嘛。何必那麼認真。畢竟是一個市的,遠親不如近鄰嘛……”真是難得,妃茵居然也有如此慷慨大度的時候。
“……再說了,她還答應有時間請我吃飯呢。有這樣的便宜不佔,那是要遭報應的啊……”會長大人補充說道。
咦,這些事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原來是這樣啊……”佛笑心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起來自己也正處在和妃茵相同的遭遇中。
“大姐頭……”終於,剛剛死去的牛頭人德魯伊燭光裡的奶媽復活了。剛一站起身,她就一臉倒黴相地衝著妃茵哭訴:“……你送給我的這一身寶甲都壞了啊,我就連修理的錢都不夠了……”
寶甲?我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牛頭人身上那件做工低劣的皮甲。一般來說,這種淘汰貨澀只有放在雜貨鋪裡黴爛掉的份兒,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願意把這套垃圾穿在身上,而且還如獲至寶。
菜鳥可真是好騙啊……我的心裡由衷地感慨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修理費嘛……”妃茵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扔過去十幾枚銀幣,“……剩下的你就自己留著買藥吧!”
這可是我頭一次看見妃茵出手如此大方――她居然一個字都沒有提還錢和利息的事情。不過考慮到她說的“請客吃飯”云云,雖然我還不能完全理解,但有一條我是非常肯定的:
沒有便宜可佔的事情,我們的會長大人才不會做呢。
“大姐頭……”燭光裡的奶媽頓時激動地雙手抱住妃茵的胳膊用力搖著,寬厚的嘴唇貼在妃茵的臉上,“……你可真是我的最好最好地好姐妹,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怎麼辦才好啊……”
目睹一個比男人還要孔武雄壯的牛頭女人,像個柔弱小女人似的擺出了一副嗲氣肉麻的親暱姿態,我只感到全身上下黃豆般大小的雞皮疙瘩一串一串地砸在了自己的腳面上。
牛頭女人這般感激涕零、得遇知己的肺腑之言,讓我和佛笑很難不想起一個剛剛分別沒有多久的熟悉身影――我是你爸爸。這個長著滿臉大鬍子地新任武僧在拍馬屁、戴高帽的表現上,和燭光裡的奶媽驚人的相似。
“那個……奶媽大小姐……”佛笑實在忍
開口問道,“……你一共有幾個兄弟姐妹?”
“你問這個幹什麼?”牛頭人德魯伊立刻一臉警覺地望著佛笑。
“哦,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佛笑訕笑著回答道。“我只是在想,我們可能剛剛見過你哥哥……”
……
“對了,你們倆大老遠地跑到這兒找我幹什麼?”妃茵忽然向我們問道,她下意識地捏緊了錢袋。“可別說是來借錢的,還錢歡迎,借錢免談!”
看著會長大人一副守財奴的模樣,我和佛笑哭笑不得地對視了一眼。佛笑四下看了看。然後壓低了嗓門對妃茵說道:“我們剛剛現了一個BUG。
雖然我不明白BUG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