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物啊……”牛頭人德魯伊燭光裡的奶媽歇斯底里地叫喊聲吸引了我的目光。跟隨著她的身影,我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我們的敵人會越打越多……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隻生命值已經不足三分之一的無骨荒靈緊跟在她地身後,偶爾射出一兩個不疼不癢的“暗影箭”,就把已經下破了的膽的牛頭人德魯伊打得哇哇慘叫。
燭光裡地奶媽顯然是被嚇糊塗了,在她前方明明盤踞著一個噬骨巨蟻的群落,她居然慌不擇路地一頭就紮了進去,還莫名其妙地順手仍了一團魔法火焰。正中一隻五十級的“變異噬骨巨蟻”的**。
“你在往哪兒打呢!”眼看著又一群暴怒地噬骨巨蟻尾隨著燭光裡的奶媽、氣勢洶洶地向我們殺來,妃茵咬緊了牙關大聲咆哮著。
“我……我……我忘記切換目標了……”燭光裡的奶媽一邊奔逃一遍氣喘吁吁地辯解著,滿臉無辜的蠢相。
話音剛落,她就毫無知覺地從一隻沙礫浮蜥地大腦袋上踩了過去。
我們假設一下。你趴在沙灘上愜意地曬著太陽,和你的老婆孩子們一起,正享受著與世無爭的悠哉生活,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冒失地傢伙跑出來,在你腦門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你會怎麼樣?
如果是我地話,我會叫上一票兄弟抄著傢伙好好教訓那個冒失鬼一頓。讓他知道走路地時候注意腳下是一件最基本的道德規範。
這隻浮蜥顯然也是一隻和我一樣很有教養地野生動物,它正是向我說的那樣做的。
七八隻一人多長的沙礫浮蜥立刻也加入了追殺女牛頭人的佇列,領頭最狂暴的那一隻前額上印著一個清晰可辨的圓形牛蹄印。其它還有幾隻則憤慨地殺進我們的戰團。用它們犀利的爪牙和堅硬的前額和我們廝殺起來。
拜託。招惹你們的是那個長角的蠢女母牛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呀……我一面汗流浹背地揮劍抵抗。一面心裡暗暗咒罵著。
沒過多久,附近方圓兩百步的沙漠居民幾乎全都被燭光裡的奶媽挨個騷擾了一遍。她的身後也拖起了常常的一列追殺隊伍。被激怒了的怪物和野獸在牛頭人德魯伊的背後惡狠狠地咆哮著,在戈壁荒灘上掀起一道沖天塵跡,看起來蔚為壯觀。
最後,這些暴躁的傢伙全都追隨著奶牛大傻妞的腳步,兩眼綠地衝著我們殺了過來。原本就已經陷入苦戰中的我們被這群怪獸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頓時感到壓力倍增。無數危險的利爪在我的面前晃動著,讓我完全疲於應付,持盾的左手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完全僵硬。即便是這樣,燭光裡的奶媽彷彿還嫌我們死得不夠快似的,轉臉又引了兩隻由沙漠植物變異而來的“刺棘仙人掌怪”。
在這樣劇烈的混戰中,即便我們有拳套在手、藥劑傍身,也必須繃緊每一根神經,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命喪當場。而最可氣的是,造成這一切惡果的罪魁禍,居然還在恬不知恥地大聲求救:
“大姐頭,快來救救我啊,我要堅持不住了……”
妃茵面色鐵青,目光銳利得有如實質,恨不得當場在牛頭人德魯伊的身上穿兩個窟窿:
“你堅持不住了?廢話,就連我也快要堅持不住了!你什麼神經啊,引那麼多怪過來找死嗎?你一個人死還不夠,還要把我們都害死啊!”
“大姐頭,我錯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燭光裡的奶媽委屈地分辨道。
全相信這一切不是她故意造成的,我甚至懷疑如果她樣做的話,還不一定能搞出那麼大的場面來呢――可正因為如此我才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一個人如果蠢成了這個樣子,那是真的已經完全無藥可救了。
終於,隨著兩隻噬骨巨蟻大力的撕咬,燭光裡的奶媽終於悶叫了一聲,安靜地趴在地上變成了一條死牛。
燭光裡的奶媽地死亡使我們的冒險隊伍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四處引怪的人、少了一個浪費生命藥劑的人、少了一個需要照料和掩護的人、少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
我說牛頭人德魯伊是“重要”的,這絕不是言過其實。她剛一斃命。我立刻就能感覺到面對的壓力小了很多:再也不會有人把生命充盈的新怪物引到我地面前,以替換下那些已經被我砍得垂危的危險野獸了;也再也不會有人擋住我的視線,讓我的攻擊技能失去目標了。我消滅對手地速度變得比剛才更快、也更有效率了,同時我喝藥水的頻率也不像剛才那麼快了。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能夠自由、正常地戰鬥居然也會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所以,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