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玉佩,有些措手不及。抬頭看穿著黑衣裳的青年,他倒是笑的爽朗。頗有些尷尬道:“這。。。對不住。”
說著轉身就要走,但梁清河哪裡敢讓她走——之前在夥伴那裡海口已經誇下了,如今趙鶯鶯別說回禮了,就連玉佩都不肯收下。他要是就這般灰溜溜回去,能被那群小子給活生生笑上半個月。
梁清河可比趙鶯鶯靈活,在趙鶯鶯轉身走之前,他已經提前攔在趙鶯鶯之前了:“這有什麼對不住的,我中意你,你收下這玉佩就是了,還有別的事兒?”
趙鶯鶯臉色通紅,值得故作鎮定道:“我沒有準備荷包,如何能收這個禮。”
真實的情況是,她就算準備了荷包也不會收這個禮。畢竟她又不喜歡人家,做什麼要給回應。如今這樣委婉說明,其實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面子,兩邊都好下臺而已。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梁清河卻不管趙鶯鶯的說辭,爽朗一笑:“這算什麼,這玉佩是我要給你的,和你回不回我又有什麼相干?你且拿著罷!”
梁清河一邊說著,把玉佩往趙鶯鶯手裡一塞。然後轉身就跑,生怕趙鶯鶯後悔一般。跑到趙鶯鶯追不到的位置了,這才慢慢踱步回夥伴中間,吹噓道:“生的真好看,可惜不曉得是哪家的姐兒,不然我是決意討她做老婆的!”
“當真?”夥伴中有一個忽然道。
“當真。”雖然不明白夥伴為什麼要問他,但是他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那好,我知道那是誰家的姐兒。她家是太平巷子開染坊的趙家。她是她家排行第二的女孩子,你要是想提親,儘可以去!”這位漕口自己的外家就在太平巷子,所以一見趙鶯鶯就什麼都知道了。
趙鶯鶯自然不知道有人背後商量著要上她家提親,這時候她正和趙芹芹面面相覷研究新到手的玉佩。趙鶯鶯本身對此並不感興趣。趙芹芹倒是很喜歡,因為這是拔河賽的獎品之一。
只不過趙鶯鶯要送她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又拒絕了。反而和趙鶯鶯認真道:“二姐姐,這是人家送你表示愛慕的,不管你心裡有沒有意,都應該小心收藏的。這可都是心意!等到日後拿出來看,多少讓人懷念。”
趙鶯鶯沒有想到趙芹芹能說出這樣深刻的話來,微微愣了愣神,然後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收著的。”
在趙鶯鶯眼裡,她根本不認識什麼漕口弟子,兩個人的生活圈子更是天差地別。今日踏青巧遇的事情也就是一場偶然而已,今後也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所以東西收起來就是收起來了,根本沒什麼問題,也不用去多想。
拔河賽對於清明踏青也就是一個開胃菜而已,特別是她們這些女孩子,最重要的活動還是燒香拜佛放風箏。趙鶯鶯繡佛像很厲害,但她對於佛祖並沒有太多的信仰。所以對於她來說,還是放風箏更能成為消遣。
慢慢行著,看遍春光,踏青的地方已經有好多人在放風箏了,似乎是把天底下所有風箏都拿出來了,有有鴻雁傳書、龍頭蜈蚣、七仙女下凡,還有八仙過海這種串式風箏,趙鶯鶯趙芹芹從來沒有放過這種風箏,這風箏既要技巧又要力氣,十分難得放起來。
趙鶯鶯自己的風箏是擔子雙蝶,一根竹擔起兩隻蝴蝶,也算很有意思了。再有就是一隻南通‘七連星’,看起來普通,放上去卻能發出各色哨響,音色美妙。這也不是一般的風箏,放的時候也需要一些技巧。
不過她似乎天生擅長這些消遣玩意兒,這輩子幾回踏青放風箏,這些東西都是一學就會的——至於說上輩子,皇宮也許放風箏,但那都是主子的事情,宮女子要麼是幫著主子放,要麼是有特殊的恩典。反正不論是哪一種,趙鶯鶯都沒有輪上過。
相比起趙鶯鶯的風箏花樣,趙芹芹的就簡單多了。就是最簡單,同時也是正常風箏大小的軟翅風箏、硬翅風箏、板子風箏,這些都是最容易上天的風箏,同時也是天上最多的風箏。她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瞭,並沒有強求自己去弄那些困難的。
趙鶯鶯趙芹芹乘著風好開始放風箏,不一會兒,兩隻風箏都乘著風,飄飄揚揚上了天。姐妹兩人互看了一眼,都曉得對方的心意——這樣的放風箏不會放完了再收回來,都是放得高了,只把風箏線鉸斷,任它飛去,稱作‘放晦氣’。這時候風箏已經夠高了,自然就是要一起剪斷風箏線。
“這樣夠高了。”趙鶯鶯說了一聲,這時候她是覺得風越來越緊,手上也越來越得力,是放得的了。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剪子,一下把線鉸斷了。趙芹芹沒有趙鶯鶯那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