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報的,兩位小俠以後但凡有事,都可找到麻衣幫。”說罷從懷中取一根五彩斑斕的繩子遞給祁暮,說如果有事,可到掛有彩繩的壽衣店找老闆,便能得到幫助。祁暮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麻衣幫還真跟送喪這一行當有關係。她收下彩繩,心下著實是鬆了一口氣,這老是被人追的滋味可也不好。
兩人到了江邊,一艘渡船已上了七八個客人並著雞籠鴨籠什麼地一堆什物正要離岸,兩人急忙叫停了船家,一躍上船,付了船錢後卻不知要在何處落座。船家粗聲大氣地吆喝著一位粗壯農婦將她的雞籠鴨籠歸置好,空出兩個位置來,於是沈千笑和祁暮便挨著那些叫喚的雞鴨坐下了。本來兩人是打算在船上用了午飯的,如今看看時間尚早,又是擠在這麼一個位置也吃不下,便決定等到了對岸再說。
渡船不大,是個夫妻檔。前頭站了個艄工,後梢船孃劃漿。秋冬日枯水,倒還是竹篙派得上用場。江上的風有些涼了,颳得祁暮臉頰通紅。一陣風來,小船也略有些顛簸,後面有水聲傳來,船家將船往邊上劃開了。祁暮本來是臉朝前坐著的,此時轉頭,就看到一艘客船在後面破水而來,也不是十分大,船身是漆成了黑色,船艙卻是青色琉璃覆頂,簷角飛揚,十分華美。小船的船家怕被大船浪翻,又劃開了一些。那船駛過小船邊上時,祁暮能隱約看到花窗紗簾內有人對坐飲酒。
有人問:“是官府的船麼?”船老大搖頭:“我們沔西官府的船不是這樣的,這模樣倒象是什麼富貴人家出遊的。”船上人便嘖嘖稱讚起那船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