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冒昧約您前來，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沒什麼啦！”紅豆揮揮手，“我馬上就要上前線了，即使你不說，我也一定要厚著臉皮來一趟的。對了，這是什麼茶啊？”

透明的茶壺中有幾朵紫花，小巧秀麗，帶有黃色心蕊；茶水則近乎透明，隱約可見淺淺的綠。晞笑道：“勿忘我花茶，清熱解毒，清心明目，養顏美容，補血養血。”

紅豆拿起茶杯連吞幾口，然後立即稱讚道：“味道淡了一點，不過在其他方面簡直是完美！”

這壺茶其實是晞沏給自己的；她為紅豆準備了口味稍重的花香奶茶，只是因為對方來得太早，還來不及調好。晞稍帶愧疚之色：“抱歉讓您失望了。”

“不用在意這個！”紅豆急忙道，“對了，你有事跟我說？”

“是。”晞看向紅豆，神色略微遲疑，“那個，我之前……唔，拜託您……”

紅豆當即一揮手：“放心啦，我沒有告訴別人今天會來這。”她擠擠眼，“畢竟小晞你可說了事情涉及到女生之間的小秘密呢！”

沒有去糾正對方的用詞，晞如釋重負：“謝謝您。”她的目光掃過桌面，茶壺幾乎空了，“請允許我再為您沏一壺茶。”

紅豆毫不遲疑地點頭。

晞再次致歉，然後從廚房中拿出一整套茶具和茶葉，依次放好，右手微抬，開始沖茶。

備器、洗杯、投茶、潤茶、泡茶、悶茶，女子指如蔥玉，儀姿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已是世家風采。等到敬茶之時，紅豆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

晞面容平和，靜靜高階茶杯，等著對方回神。

過了足足五分鐘，紅豆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接過杯子，連連道歉。

晞保持著符合禮儀的笑容，看著對方儘量以文靜的方式喝茶。沒過多久，紅豆便放下茶盞，驚喜道：“這次的味道比上次還好！”

“您過獎了。”晞笑不露齒，“失陪，恐怕現在我必須v去把東西拿出來了。”

紅豆揮手：“不用在意我！”

晞頷首起身，邁著小碎步離開房間，半掩上門，然後站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安靜地等待著。僅僅數秒後，重物倒地的聲音便傳來。

一連串資料從探測器上顯示出來，晞又等了一會，然後透過門縫向內看去。紅豆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輕輕走進房間，推了推紅豆；見對方沒有反應，才拿出一個針管扎進女忍的面板。

——好好睡吧，御手洗桑。

晞站直身體，任由紅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轉身走出房間。隔壁，一對相貌平平的中年夫婦正在端坐著，他們的衣著陳舊但整潔，看起來是一對鄉下農民。看見晞到來，兩人默不作聲地行禮，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晞簡單點頭：“人在隔壁。”

兩位啞巴似的鄉下人也不多話，立即再次行禮，然後倒退著走出房間。

晞沒跟出去。她站了一會，然後揀個位置坐下，開始透過落地窗觀賞花園的夜景。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了，一切都籠罩在淡淡的月光下。燈不多，顏色也很淺，是柔和的橘紅色，為夜幕再添一份朦朧。

晞淡淡一笑。對於這個同樣投入了頗多精力的夜間景觀，她還算滿意。

十多分鐘之後，她慢慢走出房間來到花園，如同之前的任何一天一樣精心侍弄花草——每當草木特有的感覺從指尖滑過時，她的心情就會輕鬆起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有可能，她就會在自己的每一處居所擺滿植株。

晞再次優雅起身時，一個小時已經悄然過去。以滿意的目光打量許久，她輕輕撣去身上不多的泥土，準備去換衣服。

房間內的衣櫃只有半邊是滿的，裡面的衣物都有著相似的風格，簡約而有韻味——比起草木，她花在衣物和妝容上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隨手取了一件裙裝穿上，對著鏡子確認妝飾無誤後，她拿起手機：

“是我。”

“可以出去了。”

“一切按計劃。人在他們手裡。”

簡短的三句話過後，她便按下了紅色的按鍵，再次開啟衣櫃，另外挑選了一件浴衣，向門口走去。幾分鐘後，水流的聲音在一層響起。

次日，木葉發出通緝令，御手洗紅豆在打傷數人後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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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大陸之外】

重院光宗微笑著示意車隊可以休息一下，暗中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輛馬車。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