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發動政變,倒行逆施,此謂罪三。”
共有三罪,罪罪致死。
戰星取問:“第二條戰某可不明白,為何言說戰某‘為叛軍餘孽’又‘潛伏朝中’呢?”
戰星取身後計程車兵由戚寧帶頭質問安涉:“這是為何?!我們不服?!”
安涉被這振聾發聵的聲音震得差點摔下馬,穩了身子後,又道:“若是眾將士不服,可令戰星取解下上衣,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一個青鳥紋身。”
青鳥,是去年,不、應該說是兩年前慕憶叛亂時在旗幟上所繡的圖案,後來,凡是參與了那次叛亂的叛軍和反賊首領都會在身上紋上一枚青鳥花紋。
戰星取可以肯定自己確實是沒有倒戈,也可以確定自己身上沒那什麼狗屁紋身。但是,看著安涉如此信心滿滿的模樣,戰星取也有些不自在了。
安涉高聲道:“戰將軍,若想證明你的確是清白的,那就請解衣吧!”
戰星取冷哼一聲,拉開了衣襟,就要解下衣服,卻——突然停住。
軍營中變得極為安靜,只聽到風吹塵揚的聲音……
戰星取冷汗直冒。
安涉看戰星取僵硬住,於是笑道:“來人,替戰將軍解衣。”
戰星取揮手製止了就要前來的兩人:“不用,戰某自己來。”
“那戰將軍就請快啊。”
戰星取將手不動聲色地從衣襟上放下,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在剎那間就將安涉拉下馬,然後一舉將手扣在安涉的喉上。
安涉的重騎皆驚,舉了武器與戰星取計程車兵們相互對峙,安涉和戰星取正站在兩隊之間。
風從刀刃上劃過,發出清脆的嗚鳴。
眾人皆是屏氣凝神,眼也不眨地關注著自己的上司。
戰星取冷然道:“戚寧,你去把軍醫叫來!”
戚寧摸不著頭腦,問:“是哪個軍醫?”
“給我治療箭傷的那個軍醫。”戰星取咬牙道,手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安涉被勒得咳嗽了起來。
重騎立馬將手中的長矛長刀向前挪動了數寸。
戰星取登時轉過身,將安涉正對著他們,威懾道:“不要動!小心本將軍手下一個不穩……你們的主子就命喪西天!”
安涉也識趣的動動手指,示意騎兵們放下武器,這時戰星取還頗為詫異地看了看安涉。
沒想到這個他以為是膿包的郡丞竟然訓練出瞭如此精良的一隻騎兵隊伍。
從不遠處傳來奔走聲,戚寧伴著被揚起的塵土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回稟將軍……那位軍醫已經在今天早上就失蹤了。”
戰星取不勝其怒,又向戚寧喝道:“派一隊人馬,務必將那個軍醫找回來。”
而後又在安涉耳邊道:“讓你的騎兵回去,否則……”將手指漸漸握緊,可以感受到安涉頸上動脈的瘋狂跳動,“……本將軍可不計什麼後果。”
安涉扭頭,從鼻腔裡爆發出一聲高傲又不屑的聲音。
戰星取聽了他的冷哼聲,不怒反笑:“哦?好啊……為國捐軀?你倒是想得美!”其實戰星取的背後已是冷汗涔涔了。
隨後,衝著那隊騎兵高聲道:“你們!……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相信戰某,在你們離戰某的的營地八十里遠的時候,戰某定會將你們的安郡丞不傷毫髮的歸還!”
無人應答。
正待戰星取又要重複一遍的時候,安涉在沙土地上狠狠地一跺腳,眼前的騎兵竟然盡數猛衝了過來。
戰星取和身後計程車兵大驚,連忙躲開。
未躲過的,被馬蹄踩得支零破碎,地上頓時佈滿了鮮血,但是卻又在轉瞬間被落下的灰塵覆蓋,變成一灘汙跡斑斑的色塊。
未被馬蹄踐踏,逃過一劫的,又被劃空而過的長刀將頭顱利落的割下,在頭顱還在空中停留時,張大的眼睛還能看見自己的破碎身軀的脖頸出正向外噴灑著鮮血。
偶爾有既沒被馬蹄踐踏,也沒被割下頭顱的,在暗自慶幸時,又被突然而來的長槍從背後刺穿,成了透心涼,也倒了下去。
……
安涉的重騎就這樣在步兵中肆虐。
前方有一人,好像是這重騎隊伍的首領,他高舉鐵槍,向周圍呼喊道:“郡丞大人有令!就地誅殺戰星取!郡丞大人有令!就地誅殺戰星取!”
戰星取躲在一旁,冷笑著問道:“誰給你的權利?竟然想誅殺前將軍!?”
安涉不屑地“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