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向齊粟娘看了過來。
齊粟娘在揚州就知曉官眷裡這些詩詞應酬,避之唯恐不及,免得出醜失了體面。這回也是靜極思動,出來賞花遊園,想著比兒在也能混過去。
現下聽得兆頭不對,比兒又不在身邊,只怕李氏來問她,趁著沈月枝開口說話,悄悄兒站了起來。
她左右一看,從側面揭了簾子走出。跟來的齊府媳婦們只當她是去更衣,見她未召喚侍候,便也無人上前跟從。
齊粟娘走到坐立間,呆坐了一會,仍不見比兒和綿綿回來。耳聽得李氏在裡頭問著,“齊妹妹哪裡去了——咱們聯詩行令少了她可不行——”
齊粟娘驚了一跳,連忙出了房,向側門走去。席人眾人都在聽戲,唯有宋清一眼看見齊粟娘偷偷從側門走了出去,他微微一笑,轉身正要和秦道然說話,突見身後的翁白不見了蹤影,立時一驚。
他驀地想起那丫頭方才似是去了花房,連忙告罪更衣,匆匆出了院門。
宋清眼見著齊粟娘沿著丁香樹下的花徑,向南而去,記起那知客僧所說的花房是在北院,左右一尋思,跺了跺腳,仍是跟在齊粟娘身後。他如今愈發看重翁白,有大用之處,唯怕翁白撞上她,又吃個大虧。
齊粟娘原也不知曉比兒去了何處取花,只為了躲避行令聯詩,一路分花拂柳,撲蝶弄花,悠然自樂。宋清在她身後十步之外跟住,滿心不耐,卻又無可奈何。
眼見得前頭是一片碧波池水,女子們的笑語不時傳來,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