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起來給楊廣賣命的人越來越少,蕭大人和李將軍都是聰明之人,難道還想為大隋賣命?”
見到二人臉色都不改一下,徐世績暗自佩服。要說李靖沉穩也就算了,畢竟李靖一生波折,沉沉浮浮。可蕭布衣和他年紀彷彿,做事算計頗深,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意,那在徐世績的眼中,可算是做大事之人。
“我對李淵有些失望,不過隻身一人,卻是做不出什麼名堂。可這一路行來,卻已經聽到李將軍威名遠播,我只以為自己熟悉兵書,善於用兵,苦於瓦崗一群烏合之眾,常常自怨自艾無用武之的,瓦崗在我領兵之下,不過是芶且殘喘,無甚作為。可我一直以來卻是不知悔改,怨天尤人。但聽聞李將軍只用三百兵士,就橫掃草原蠻夷之輩,讓突厥人無不膽寒,前幾日歷山飛攻打太原,李將軍更是用數千隋軍就破了歷山飛十數萬大軍。世績這才明白,我用的是制敵之兵,李將軍領的卻是治國之軍,相比之下,實在讓我羞愧不已。”
徐世績說到這裡的時候,誠懇道:“世績本以為自己頗有領軍才幹,可和李將軍一比,才知道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今日聽聞李將軍在此,這才專程趕來,只希望李將軍不計前嫌,收徐世績為徒!”
徐世績一躬到地,神色肅然,李靖愣住。
吳工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恍如隔世。
他做夢都想不到會進了牢獄,打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又出了牢獄。人生就是如此,不經意的波濤可以將你推到風口浪尖,可暗藏的洶湧卻可能將你打入萬劫不復!
房間內算不上奢華,卻是素樸潔淨,和牢獄簡直有了天壤之別。
他記得自己醒過來一次,有個婢女模樣的人喂他米粥,他實在太過虛弱,只想好好的睡過去,迷迷糊糊中在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高君雅搞的詭計?
可是好像又不是,在他的記憶中,是一個臉上貼著膏藥的大鬍子漢子救了自己,本來獄卒中有個老李也是一臉大鬍子,可老李怎麼會救他?老李打昏卒,用鑰匙開啟他的鐐銬後,就幫他換了身獄卒的衣服,給他稍微整理下,扶著他出了牢房,對看守說他病了。不過這番動作還是沒有騙過獄卒,在就要出了大牢之時,數十個兵士已經圍了過來,急聲厲喝。吳工布以為空歡喜一場的時候,老李突然出手。吳工布也算見過世面,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武功如此高明。老李揮手之間,數名士兵已經跌了出去,他搶過長矛只是一橫,又倒了七八個兵士。眾兵士驚駭莫名的時候,老李帶著他輕飄飄的飛出牆頭,輕而易舉,讓他覺得有如夢中般。
夢中的他不想醒來,可卻不能不醒來,醒來的時候望著屋頂有些發呆,不知道是否還在夢裡。
老李為什麼要救他,是俠義行徑,還是包含禍心,這對吳工布而言,是個難題。
“你醒來了?”一個聲音響起,滿是善意。
吳工布移開目光,見到一人臨窗而立,只是個背影。吳工布凝神思索,記憶中絕對不認識此人。
“你是?”吳工布掙扎坐起,才發現自己早就換了嶄新的衣服,傷口也被細心包紮,心中有了感激,轉瞬變成了冷笑。牢獄多時已經讓他謹慎非常,這極有可能是高君雅的詭計,高君雅知道硬的不行,這才採用懷柔之意,想要誘騙他說出藏甲的秘密。因為若非高君雅的安排,誰能輕易的帶他離開牢房?
“你可以叫我蕭布衣。”蕭布衣轉過身來,微笑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吳工布盯著蕭布衣的臉,發現他居然十分年輕,更是錯愕。
蕭布衣?吳工布喃喃念道,他被關在牢獄中實在有點久,蕭布衣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十分陌生。
“我在哪裡?”
“太原城將軍府。”
“你騙我,太原城從來沒有什麼將軍府!”
“哦,我來了,這裡就是將軍府。”蕭布衣淡淡笑道。
吳工布皺眉道:“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將軍!將軍住的地方當然就是將軍府!”
吳工布張大了嘴,感覺這騙術實在是有點幼稚,大隋自開國以來,哪個將軍不是七老八十,蒼髮白鬚,眼前這個人過了弱冠沒有?
“你是將軍,你是什麼狗屁將軍?”吳工佈滿是譏誚。
蕭布衣笑笑,不以為意,“我不是狗屁將軍,我是大隋的右驍衛大將軍!你如果走出這間屋子說蕭布衣是狗屁將軍的話,我只怕不等高君雅抓你,百姓也會打死你。”
屋內靜寂一片,吳工布不能相信。卻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