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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可被陳樨這麼一說,這才想到,真蘇果一個人帶大阿樂,雖然生活頗為荒唐,可也算是送讀幼兒園,三餐管飽,不離不棄,她那樣的人能做到那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實在不應該對她再有要求。不過嘴裡只得言不由衷地道:“應該的,阿樂帶給我無數快樂。你幾天接觸下來也應有所體會。”

陳樨聽了心想,說得出這麼大方得體言語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流鶯?說她是某人的高階情婦還可信一點。“你要求的房子已經收拾出來了,因為時間緊,所以沒特別裝修。你們先將就著用。我今天下午走不開,等下我叫一個朋友過去你那裡幫忙,如果你不喜歡見外人的話,那就等我晚上過去。可能今天會比較晚。”

蘇果微笑道:“你想得太周到了,其實你知道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會過去,又沒什麼東西。”

陳樨笑道:“可是鑰匙呢?第一次過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再說你還帶著阿樂。我會叫朋友兩點鐘時候上門,那時阿樂應該已經睡醒午覺了吧?”

蘇果沒想到陳樨這麼個新貴能把事情佈置得這麼周全貼心,看來他事業成功也是有其原因的。而陳樨放下電話的時候心想,自己怎麼做事如此婆婆媽媽起來,難道人做了父親,性格自動會瑣碎?但他心裡又分明知道,自己做那麼多,其實最主要還是為了博蘇果一笑,至於阿樂,他現在感覺到有責任,但感情還沒怎麼培養出來。

下午兩點時候,別墅的門正點敲響。蘇果不由一笑,這個習慣倒是與賭徒差不多,他也喜歡守時,不早到,更別提晚到。抱起阿樂,開啟門,一下呆住。外面的人高大,英俊,濃眉如墨,雙目似星,全身上下似是透著一股勁氣。那眉眼,那身架,即便是那神情,都與年輕時候的賭徒差了八九不離十。

而罹也被門裡面站著的蘇果驚住。他曾收集到幾張蘇果的照片,容貌不差,神態惡俗。可是眼前這個人……早上陳樨說蘇果冰清玉潔的時候,他還在心中取笑,一個孩子都那麼大了的女人怎麼可能冰清玉潔。待得現在看清了真人,雖然調查還是他自己親自為了朋友去做的,沒有假手他人,可是他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得出的結果了。難怪陳樨不相信那份報告,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剛從震驚中恢復,罹又陷入另一波疑問,他與蘇果素不相識,為什麼這個蘇果看他的眼神那麼怪,居然有欣喜,有幽怨,有震驚,一張臉上表情千變萬化,其他或許還是他看花眼,自作多情,可明明又見蘇果最後小嘴一撇,眼圈慢慢紅了起來,兩隻秋水般的雙瞳矇上一層煙霧。那不是哭了嗎?難道是陳樨告訴了她他去調查她的事?可那也最多招致一頓好罵而已,值得這麼豐富的表情嗎?

可是,蘇果真美,美得讓罹不捨得對她再有置疑,心想,即使她有那段過往,那也是生活所迫,她自己心裡不知道多苦。

阿樂終於忍不住,小手把媽媽眼角將要滴下的眼淚擦掉,小聲道:“媽媽不哭,阿樂抱抱。”

蘇果這才如夢初醒,再一定神,發覺眼前那人還是與賭徒有區別的,賭徒的眼神是狂,而此人的眼神是野,似乎還帶著點陰暗,與賭徒陽光燦爛的眼神不是一回事。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先生是陳先生的朋友嗎?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賭徒的人嗎?”

罹忙笑道:“是,陳樨叫我來接你去新居。車子就在前面,你們有什麼行李需要我拿?”想了想,又道:“我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個賭徒,我接觸不少賭徒。”

這個答案讓蘇果失望,也是,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我們只有一個小包,不勞先生你了。請幫我關門。”

罹忙上前關了別墅的門,又快一步殷勤幫蘇果母女開了車門,他特意開了副駕位的門。蘇果沒有推卻,抱著阿樂坐了進去。罹與賭徒一樣,也喜歡開運動型的車,開的也是切諾基,不過級別差賭徒的車幾分。蘇果心中嘆息,賭徒只有一個,又不是孫猴子拔毛一吹就可以變出來的一群,還是別痴心妄想了。可想歸想,一雙眼睛還是管不住地看向開車的罹,等到了紅綠燈前的時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

罹做的事遊走於歪門邪道與正派之間,自然滿身都長著眼睛,一向警覺得很,所以在感知蘇果又看向他的時候,也不管正開著車,目光炯炯地看向蘇果,若有所思地問:“你認識我?”

蘇果也沒打算騙他,道:“你很像我一個故人。而你看向我的眼神也似乎是認識我,是嗎?”言語間,似有一聲低徊的嘆息如微風般瀰漫在車內小小空間,帶來一絲低壓。

罹明白,那個故人一定就是剛才說的叫“賭徒”的人,看來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