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階趣味”,頭上戴滿花花綠綠的髮夾以為美,看見滿是蕾絲的公主裙離不開身,最要命的是,阿樂赤裸裸地表明她喜歡錢。她覺得很新奇,很好玩,就把這些都記錄下來,給晚報編輯發了過去,聯絡地址用的是陳樨的別墅地址。兩天便發了四篇,用的是陳樨在別墅的電腦。
陳樨這一天都無法集中精力辦公,桌上放著的兩份資料,一份稍厚,一份輕薄,可兩份的分量都是不輕。
輕薄的那份其實很簡單,DNA檢測結果表明,阿樂毫無疑問是他的女兒。而另一份是有關蘇果的調查報告,上面附有蘇果以前所住地址的照片,蘇果過去的照片等。咋一看,怎麼也不能相信照片上的蘇果與他所見的是同一個人。但仔細看了,那眉眼,那身段,可不就是同一個。調查結果也說,蘇果攜女兒人間蒸發,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可陳樨簡直不能相信報告所言。
他猶豫再三,給調查公司去了電話,“罹,你確信你調查的人就是蘇果?沒搞錯?”
罹與陳樨合作多年,被陳樨這麼一問,頓時頗感委屈,道:“你要只是給我一張照片的話我還可能弄錯,照著身份中查過去,怎麼可能出錯。除非你給的身份證是假的。可是你給我的小女孩照片那些人一看就認出那是蘇果的女兒,所以身份證是假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陳樨心想也是,雙重保證在手,罹又是精明過人的主兒,怎麼可能出錯,“可是……罹,今天下去我安排你跟蘇果見面,你倒是幫我看看,你報告裡面寫的那種野雞一樣的從來沒有走出小城鎮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冰清玉潔的氣質。而且她還非常熟悉高階場合,你說,一個你報告中所調查的人怎麼可能有那見識?”
罹也被陳樨問得答不出來。他本來感覺這趟差使簡單明瞭,沒什麼爭議。可終究是沒有見過蘇果本人,所有資料都是來自他人之口。難道是因為蘇果做人手法太差受人嫉恨,所以被人抹黑了?可他又覺得那不可能,他調查的人又不止一個兩個,問的話也不是家長裡短,他自信透過他的分析,應該可以透過現象看到本質。可是陳樨多年交往,他相信陳樨的眼光,所以也被搞得不自信了,疑惑地道:“本人與調查結果真的相差那麼多?陳樨,你怎麼安排我跟本人見面?”
陳樨聽到電話裡面罹的疑惑,才不自覺地感到有絲輕鬆,忍不住扯了一下領帶,道:“這樣吧,今天下午我安排他們搬家,我正好忙,走不開,乾脆你幫我一個忙吧。其實他們也沒什麼東西,只有一隻一個手指掂得起來的包。主要還是要借用一下你的車子。”
罹笑道:“你直說吧,那麼緊張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在,有什麼需要我注意需要我回避的,最好先說了,免得我這個直性子壞了你的好事。”
陳樨心說,我就那麼緊張的嗎?那麼明顯?只得笑道:“你別胡說,不過有句話你得記著,朋友妻不可欺。”
罹笑嘻嘻地應了聲“知道”,放下電話時候心想,陳大少眼高於頂,身邊美女自動投懷送抱,怎麼可能看上那種流鶯?難道那個蘇果真人真的不同於調查報告所言?如果真是,他的金字招牌可就得砸了。所以心中又緊張又期待,等著與蘇果真人會面。
這邊陳樨因為成功挑起罹心中的懷疑,不知怎地,他自己心中好受很多,又抽出阿樂的DNA檢測報告看了一遍,終於下了決心撥打別墅電話。等電話那頭傳來蘇果天籟般的應答時,他忽然覺得電話很燙手,很想一把扔了它,可是隨著蘇果在電話那頭因為一直聽不到聲音又疑惑地問聲“喂”,他又來了精神,急急忙忙應聲道:“啊,是我。你們今天沒有出去?”
蘇果笑道:“出去了剛回來,阿樂還要睡個午覺呢。”
聽著這話,陳樨眼前似乎看到蘇果坐在床沿,柔聲給阿樂講故事的情景,不由微笑,心裡一團溫馨散開,人也不知不覺從抓起電話時的劍拔弩張,變為全身放鬆地靠在椅背。“啊,有個孩子就由不得自己了。對了,DNA結果出來了,你想會是什麼結局?”
蘇果微笑道:“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除非你不喜歡看到第一種結果。”
陳樨聽了極其尷尬,被蘇果說中了,剛才他看了有關蘇果的調查報告後,心裡還真生出那種離得她們母女遠遠的想法。可終因不願做那不負責任的人,而停止打那退堂鼓。此刻心裡只希望罹見過蘇果後重新調查,否認桌面上的那份調查結果。陳樨需得好好調整一下呼吸,才能開口:“謝謝你,一個人辛苦帶大阿樂。以後這份重擔由我來擔。”
蘇果心中本來一直對阿樂的真正母親心存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