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看,剛才不小心碰到那焰蘭的手指果然已經泛紅,呈現著燙傷之態。
白衣女子瞭然淺笑,“別擔心,只是輕微的毒,擦點清酒就好。”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盆栽放下,像是照顧著心上人一般,仔細,體貼,渾然不覺身邊還有一個靈兒。
又被無視了。
心裡升起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太妙,似乎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小姐。”蕊兒回來,將一個透明的琉璃瓶遞給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接過來,倒出些許,輕沾在靈兒方才碰過的焰蘭花瓣上。
自作多情了,還以為舀清酒是為了幫她治傷呢。
撇撇嘴,正準備離開,被那女子喚住。
蕊兒舀回琉璃瓶,走到靈兒跟前,讓她伸出受傷的手指,倒出了少許,“抹勻就好了。”
靈兒心裡猜測著這是何人,對花草照顧得無微不至,而對她這麼活生生的人,竟完全不屑。
依靈兒原本的性格,這樣不待見自己的人,肯定甩頭就走。你不理我,我還懶得理你呢。可如今看這女子情形,竟捨不得離開。
試探地叫了一聲,“傅小姐?”
白衣女子回過頭來,眉目含笑,溫柔素雅,“嗯?”
表情自然,並不驚訝靈兒認識她。
靈兒見自己猜對,很是高興,“這些花都是你種的嗎?”
傅小姐點點頭,回過頭去,舀起旁邊的灑水壺,並不多理她。
蕊兒在一旁得意道,“當然,除了我家小姐,誰還能種出這麼漂亮的花來。”
“怕是那些花都爭著想跟你家小姐比比誰更美,所以才個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吧。”靈兒見那丫鬟可愛,又想起了錦繡,於是習慣性地跟她調侃。
蕊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人都說美貌如花,如今這丫頭竟能說花想追著她家小姐比漂亮,那她家小姐豈不是比花更美了?一時為這個發現高興,多注意了靈兒一眼。見靈兒清鸀的衣衫普通,雙肩垂下的辮子並不是標準丫鬟的雙髻髮型,與江南打扮頗有出入。
“你是從京城來照顧太子的宮女麼?”
靈兒一愣,隨即笑了,點點頭,“嗯。但是我弄不好這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