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早有事了。”

我不甘示弱,說:“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

木槿坐在凳子上,手裡抱著吉他,彈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民謠,基本上曲調簡單,基本上旋律優美。她有時候只彈不唱,有時候既彈又唱,她的聲音我很熟悉,唱起歌來卻有點陌生,有種霧裡看花花非花的感覺。她從來不唱情歌,她跟我說:“愛情不是嘴唱出來的,需要用心去歌頌。”後來她在上海遇到了陪伴她一生的那個人,她寫了一首歌,就唱了一遍,然後含著淚說再也不唱了,因為那個男人有所有情歌唱不出的美好。

木槿的琴聲悠揚,歌聲悠揚,我雖然五音缺三,但還是覺得美不勝收。

風很輕,很柔,月很圓,很亮。鳥鳴蛙叫,蟲聲淅淅,樹聲瑟瑟,風聲悠悠,我沒拍下任何一張照片,因為最好的是映在眼睛裡,留在記憶裡的。

我記憶裡的那段時間,永遠晴空萬里,永遠繁星點點,永遠有暗香流動,永遠有說不盡的歡樂。

☆、打架 一

我升主治前兩年,畢業多年的宿舍哥兒們幾個難得聚在一起吃了一次飯,吃飯地點還是海燕。海燕搬了地方,開到了濱江道這樣的繁華鬧市,生意自然也更加火爆,海燕從我們上學時候的一間小平房,變成上下兩層的大餐廳,僱了十多個長相清純,內心淫。蕩的小姑娘,她們全都手如齲�瑁�羧縋����記尚�毀猓��濟濫顆鎢猓��巧�秈鵜潰�米挪說ノ飾頤牽骸跋壬��忝且�閌裁矗俊�

赤松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過去裝的都是枯枝爛葉,現在全換成了洋酒和羊腰子。赤松望著長相清純的女服務員,淫。蕩地笑道:“有可以插的店員嗎?”

長相清純的女服務員,紅著臉,把一個一萬毫安的移動電源送了上來。

海燕的老闆娘也從身姿婀娜的小婦人變成了黃臉暴脾氣的大嬸,可是她還認得我們,還記得我們畢業前寄存在這兒的兩箱哈爾濱啤酒,她說:“當時這些酒是你們四塊錢一瓶買的,現在四塊五了,不過不收你們差價。”

她在我們這桌的空座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香菸,藍色的火苗,紅色的火星,白色的青煙,她只抽萬寶路。她說:“從學校附近搬到鬧市區最大的變化就是,心變老了,想想當年的顧客的是像幾年前你們一樣意氣風發,活潑可愛的學生,心都年輕好幾歲,現在全都是你們現在這樣酒囊飯袋的大老爺們兒,心要老個幾歲。”

我們沒說話,互相看了看彼此,鬍子都硬了,都得每天一刮否則影響市容,臉上都生褶子了,肚子都變大了。

老闆娘拿過一張選單,問我們:“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我們異口同聲。

上學時候寄存在這兒的兩箱哈爾濱啤酒,放在桌下,在我腿旁,我有用牙啟瓶蓋兒的獨門絕技,所以我負責開瓶。

大家酒量都漲了不少,一箱下去,沒有一個臉紅脖子粗,但酒氣還是全都上來了。

蕪荑謝了頂,油光滿面,鼻毛和鬍子連成一片。他站起身,向我敬了一杯,說:“我直至今日,最要感謝的人,就是遠志。”

他一口悶完,然後又說:“要不是我跟你打了一架,我現在估計還在醫院害人呢。”

蕪荑確實不是做醫生的材料,他見到血就激動,手忍不住哆嗦,想拿菜刀砍人,見了穿護士服的大屁股女人就充血勃。起,他要是在醫院要麼變成變態殺人狂,要麼變成先奸後殺的變態殺人狂。他在醫院絕對是危害社會。

他現在當了廚師,長春大酒店東北菜的大掌勺,他為人老實,配菜仔細,做菜認真,他現在是在造福人類。我們幾個裡,就屬他對人類社會的貢獻最高。

他之所以沒當醫生,確實是因為我和他打了一架。

大四開學不久,宿舍幾個在海燕聚餐,吃大肉,喝大酒,吹大牛逼。我們那時候酒量還不是很好,兩箱哈爾濱下肚,全都醉了。

我們藉著酒勁,玩真心話大冒險,真心話說一些連日記也不敢寫的事情,大冒險做一些得了精神病也不敢做的事情。沒幾個人敢真正玩大冒險,比如當街強吻一個女生,現在的女生雖然都是能露多少露多少,能穿多少穿多少,表面淫。蕩,但實則錚錚烈女。你要是真去強吻她,只有兩個下場,一個被當街打死,一個跟她成了。一般我們指定的強吻物件都是面若如花,形似恐龍的,跟她成了還不如被當街打死。所以我們幾乎不玩大冒險,大冒險,太危險了,酒後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我們作為良好市民應盡的義務。

我們幾乎只玩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