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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坐著,望著一家人辛苦勞作,她細胳膊細腿兒的,也幫不上忙。

家裡農具也沒那麼多,小憐在家裡照顧辛有財和兩個孩子,剩下的人都在地邊待著。

沒人送飯送水,五人晌午時就著涼水,吃著硬幹糧。

九月的天高氣爽,辛夷坐在天邊吹著風,微微愜意。

在田間辛苦勞作的長平和長安,累的汗如雨下,最後乾脆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掄著鋤頭幹活。

隔壁田地早就完成了下種,犁過的地平平整整,黑色的泥土翻在上面,一看就是用牛犁耕的。

同樣是農戶,有耕牛和沒耕牛是截然不同的。比起別人家,辛夷家確實太過寒酸,可他們好歹還有兩畝地傍身。

若是農民沒有了自耕地,只能去做地主家佃農,年年交了租子之後,剩的糧食還不夠餬口,只能向地主借糧。惡性迴圈後,佃農到最後,和半奴隸地位差不多。

穿越到這個傳說中人吃人的社會,辛夷明白一個道理,站得越低越容易被踩到。

想要被人尊重的話,不止要有錢還要有身份和地位,這一切不能靠別人。

前世誤將終身託付給渣男,辛夷深痛惡絕,今生哪怕孤獨終老,她也不會再嫁類似喬正臣一樣的人了。

有的錯不能犯第二次,她已經為此付出過生命的代價了。

忙著撒種的玉荷,抬頭時,不小心瞧見了辛夷臉上悵惘的表情。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年僅八歲的妹妹,為什麼會有如此深的心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辛夷不再像個孩子,玉荷茫然了,她似乎從未留意過。

“發什麼呆呢,手快點兒二丫。”

王氏大嗓門兒一吼,玉荷也不再多想,加快步子專心播種。

第四十章 二憨闖學堂

播種不比麥收,用不了幾天就結束了,送長平和長安上學堂的事兒也提上了周程。

村塾開學的日子,剛好就在這幾天,沒什麼可準備的。辛家連筆墨紙硯都沒買,就買了十條臘肉兩壺酒,送到了楊夫子家裡,算是在村塾掛上了號。

村塾唯一的教書先生,便是老秀才楊勤學,上河村公眾每年出十兩銀子做楊夫子的聘金。

凡是上河村的孩子,只要拿出一定束?,就可以在學堂唸書。

當然,若是極有錢的人家,也會定期給先生一些薪金,希望先生能對自家孩子多加指導。用現代話來解釋,就是開小灶。

不過,凡是家中真的不差錢的,早就搬到鎮上去了,鎮上的私塾也比村中強些。

開筆禮以及祭孔老夫子只在正月長學開始時才舉行,短學只需向孔老夫子的聖像和夫子各磕一個頭就行了。

在送束?時,長平和長安已經行過禮,楊老夫子一絲不苟的態度,讓兩人心裡打起了小鼓。

村塾秋後第一天開課,除了前來上學的學子,還有一大群湊熱鬧的小毛孩兒,與沒有上學資格的丫頭。

小憐和玉荷小時也來湊過熱鬧,年紀大了,到了害臊的年紀,便沒跟來。

辛夷與辛桂香倒是跟著長平二人,來到了二十多里外的學堂,她們一路可是生生用雙腿走過來的。

看到三間瓦房並排的學堂時,辛夷腿都快走斷了。

和辛桂香不同,她對村塾壓根兒不感興趣,可是長平非要讓她們一起陪著。辛夷都有點兒哭笑不得了,她才七八歲的年紀,長平為什麼老把她當做主心骨。

她要是能猜到長平打的如意算盤,一定會更加無語。長平非要辛夷跟著的理由很簡單,他聽說楊夫子對學生十分嚴厲,動輒打手心還會罰站。

聯想到三妹似乎很得先生歡心,長平才一定求著她過來,若是他表現不佳,也能為他求個情。

孩子們吵吵鬧鬧的慢慢聚集,學子們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學堂,沒有機會進去的只能在窗外眼巴巴的瞧著。

長平和長安望著攜帶紙墨魚貫而入的小同窗,羞赧的後退。

在村裡讀書的大多是蒙童,年紀從七八歲到十歲不等,他們兩個的年紀著實太大了些。

看出兩位兄長的尷尬,辛夷伸出手推了兩人一把,笑著說:“長平哥,你們要是再不進去,等先生來了就要打掌心了。”

一句話,成功讓長平和長安慌了神,不再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從窗外看,上河村的學塾麻雀雖小五臟具全,簡陋的桌椅整齊的擺放著,有的桌子上還擺放著筆墨和硯臺。

七八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