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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武當山的狗啊,騎都騎不走啊;騎起爛摩托啊,一起去喝酒啊;酒比糧食貴啊,一定要喝醉啊!”笑得幾個姑娘前仰後翻,婉儀本不是那種能放開身段盡情HI的女孩,她不會划拳也不會喝酒,卻也尖著蔥指把石頭剪子佈劃得風生水起。

我是唯一的男人。本來婉儀的姐妹出來玩,我是死活不來的,婉儀說今天好姐妹過生日,大家都帶家屬,而且她可能會醉,非讓我一塊來。結果來了才知道,就我一個男人,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大家重點攻擊的物件。

提了幾次要先離開,都被婉儀軟磨硬泡的拉住了。

多喝了會幾個女孩就完全奔放起來,紛紛解開頭髮,亂搖亂晃起來。婉儀也脫了外套,露出雪白的藕臂,光腳踩在沙發上,高舉篩盅大喊:“開啦開啦!”

我暗暗吃驚,沒想到淑女也有這般粗俗的舉動。她清新優雅的形象在我心裡一落千仗,不由得心生厭惡。

就想起了沫沫。

好比美玉與石頭。原本巧奪天工的美玉會因發現一星點瑕疵而身價一落千仗;最普通的石頭卻會因某種與眾不同的特點而價值連城!

婉儀是被發現了瑕疵的美玉,而沫沫卻是我心裡的那塊石頭。

我對原本完美無缺的美玉是挑剔的,而我對僅有一點閃亮的石頭卻含著無比博大的包容。

被排擠在喧鬧尖叫背後,逮著對一個永遠把持不住的人狠狠的思念,更顯得寂寞。

點了幾首王菲的歌,點了幾首張國容的歌,都是那些曾經膾炙人口如今皆被遺忘的老歌。看大屏目裡張國容微閉著眼睛,深切動情的唱:“往事不要再提……把愛放在心底……忘了痛或許可以,忘了你卻太不容易……”唱完後,竟有種流淚的衝動,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其實唱這些讓人落淚的情歌時,腦子裡想了很多,我經歷過的話語,凌亂而清晰,沒有特定,沒有次序,不允許假如。我沒有矯情的為誰而唱,我只是被我觸碰過的那些柔情所感動,我只是從新翻閱了一遍那些回憶裡的心悸,或美麗或酸澀,或誓言或謊言。然後混合著螢幕裡張國榮憂鬱多情的眼睛,熒幕裡他們的發被風吹過,同時輕輕撩起在我心裡那些已經變遷的過往,莫名其妙一陣酸楚,加上酒精催使,淚水就這麼滑下。

偏巧來不急擦乾,被一女的看見,嚷嚷著取笑一番。

婉儀以為沒讓我先走,我就在生氣,覺得很沒面子,皺著眉說:“幹嘛啊!沒見過男人那麼小氣的!”

我有口難辯,說出去抽根菸。婉儀也沒阻攔。

剛點了根菸,手機響了。

如果不是被眾女嘲笑的尷尬,如果不是獨自在KTV門口的淒冷,如果不是張國容的悲涼的情歌,如果不是因在心裡想念一個誰而孤獨……如果不是有這些因素,任她在什麼時候打電話來,我都不會那樣對上蒼充滿感激,感謝上天,一個月後,又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儘管不帶絲毫感*彩,而在我聽來,是比高山流水更清脆動人的。

“……我是艾沫,你身上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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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少?”

“兩萬。”

“我一時拿不到那麼多……”我沒想她為什麼要,拿去做什麼,我只是恨自己不是富貴豪門,不能在她需要時,一個開口,便能讓她得到。那是種什麼感覺呢,就是惟恐她不需要自己,一旦她開口要求,就恨不得粉身碎骨去給予。

“你能拿來多少?”

“八千吧。”

“現在馬上帶著錢來藍調18。我在門口等你。”

我幾乎是不帶絲毫考慮的答覆她,說好,我馬上去。

掛了電話才想起婉儀,心裡稍做掙扎,便去取了錢。

剛才在心儀的女神面前沒考慮那麼多,我銀行卡里全部加起來就八千,全給她的話下個月就得餓飯了,總不能伸手向女朋友婉儀要吧。

我在心裡猶豫著,要不就只給沫沫五千,自己留下三千。

左右斟酌,卻怕沫沫是遇到什麼天大的急事,一咬牙把銀行卡里的錢取了個精光。

招了輛計程車向藍調酒吧奔去。在車裡給婉儀發了條簡訊說朋友出事了叫我去,也沒得到回覆。

我對婉儀的漠視絲毫沒放在心上,我抱著生活費加上跟導師做專案掙來的八千塊,在心裡默默的念:好沫沫,放心,沒事了,我來了。

沫沫果然在門口等著我,見到我沒多說什麼,接過我手中的錢就往裡走。我跟在她身邊,來不急說任何話。

她進了一間豪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