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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未晞點頭。

木以熬了一些湯,炒了兩個小菜,兩人的晚飯就這麼將就了。

果然還是國內的米飯比較香,看著白花花的一碗就很有食慾,未晞也餓了,吃像有點狼吞虎嚥。

“你慢點啊,又不是要跟你搶。”木以無奈。

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做廚師的潛質。

未晞完全是胡亂的比劃,不過木以還是看懂了,因為每次木以下廚做飯都會得到未晞這樣的評價,萬年不變。

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呢,木以已經記不得了。

在英國上學與在青中上學完全是天差地別,那是木以第一次知道學習可以這麼重要。為了趕上那些丟下的功課,木以不知道熬了多少夜,可是再怎麼努力,聽不懂英語這是硬傷。

被同學嘲笑,被老師批評,被調皮的學生欺負,木以都咬牙忍受。

那個時候的木以總算明白了因果迴圈這一說,你對別人做過的所有的事情,最後都會回到你身上來。

你付出善就會得到善,你付出惡那也只能得到惡。

忍受這些並不是最難的事情,最難的是吃不慣的西餐。

在家裡還好,阿姨會做些中餐吃,連葦杭和詹姆叔叔都跟著喜歡吃中餐。

可是在學校怎麼辦,就算木以強迫自己吃了也總會吐出來,油炸的雞肉,燒焦的牛排,稀裡糊塗的莎拉,總能讓木以想起在醫院裡看到的燒的黑漆漆的兩具屍體。

所以在學校的幾年,木以吃得最多的就是麵包,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木以的同學都以為木以窮到只能吃麵包了。

後來慢慢的木以就會自己做飯了,而且廚藝竟然好了起來,連叔叔也會笑話木以,要是不做建築了,可以開個中餐館,保證生意很旺。

木以只是笑笑,學做中餐,是生活在給木以傷痛的同時再給一點點消炎藥。

可是消炎藥沒有那個功能治好傷口,只能勉強保持傷口不再腐爛,不再惡化,不再擴大和延伸。

吃晚飯後,木以在陽臺上吹風,洗完碗的未晞出來就看到風中的木以單薄的背影,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在自己房間看到隔壁窗臺上煙霧中的木以。

未晞拍拍木以的肩:在想什麼?

“想十八歲以前的人生,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了,可是回來後每一天都在想,無法停下來。”

說明你老了,都說年紀大了會很健忘,年代久遠的事情反而記得很清楚。未晞調侃。

“是啊,都快三十了呢。”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個時候我以為所有的人都會討厭我,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你討厭我。”

“你為什麼不討厭我啊?”

少臭美了。未晞笑了,酒窩深陷,整張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你該不會像那些小女生一樣專門迷我這樣的混混吧?”

才不是,因為某一天,我在房間的窗臺上,看到一個人在哭,然後我就想那個哭的人一定很不快樂。

“我什麼時候哭過呀,你一定看錯了。”木以不自在了,把臉轉向天空,可未晞還是看見了木以側臉上微微的紅暈。

我什麼時候說看到你哭了,你哭過嗎?

“李未晞,你皮癢了是不是。”木以惱羞成怒,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害起羞來還真萌翻了。

我去睡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晚安。

未晞見好就收,趕快跑路才是王道。

☆、十一、掩蓋十年的真相

深夜,這個繁華城市並沒有如未晞一般進入夢鄉,在某一個角落,還有一處喧鬧,久久不願散場。

“子言,看那邊那個紅色裙子的妞怎麼樣?”寧顧那張帥氣十足的臉上掛著十分猥瑣的笑容,著讓周子言十分的鄙視。

“恩,沒有孫靜姝身材好。”周子言淡淡的回答。

“周子言,你存心的是吧,跟你說了少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寧顧臉上猥瑣的笑容在“孫靜姝”這三個字面前瞬間消失無影,剩下的全是憤怒與不甘心的扭曲。

“她下個星期回來。”周子言太懂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只不過是一隻強裝厲害的紙老虎,尤其是在孫靜姝的事情上。

“她回來關我什麼事情,她走的時候都懶得跟我說了,我還要關心她什麼時候回來嗎?”寧顧抬起一個高高的酒杯,裡面滿滿的液體一下進了嘴裡,擦擦嘴角,寧顧抬起頭對著周子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