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笨手笨腳!”芙靈聲色俱厲呵斥著安之。
“眼熟對啊,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我招來的美女可都長的跟明星似的。”梓煦開著玩笑為安之解圍。
“是啊,是啊,人老腦子也不好使了,”田非意味深長的笑:“你不說我也想不起來,好象是挺象哪個電影明星的,挺清純的那個。”
安之心驚肉跳,低頭放下茶具,進退兩難。
看到安之的變色,戌文不動聲色的說:“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安之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回到辦公室坐下,報應!報應!該來的到底來了,躲都躲不開,是啊,你安之總覺得最近的幸福太多,多的不真實,看看,不是你的福氣終究會成幻影的泡泡,轉瞬破滅。
1802。想到這幾個數字,安之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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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梓煦下星期三出差帶我去雲南玩,我一直很想去的,可是你說我該怎麼跟大麥他們講啊。”小麥假都請好了,卻不知道五天的失蹤該如何向大麥交代。不要說大麥不知道梓煦的存在,就算她知道而且不反感的話,她也不會同意自己和男孩子一起出去的。
“小麥你說,做錯事的人是不是都會有報應的。”安之眼神茫然的盯著牆角的某處,對小麥的問話置若未聞。
“安之,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小麥撅嘴剛要不滿卻發現安之絕望的表情,嚇了一跳:“安之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對不起,我沒發現,都是我不好。安之,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啊?”
“報應怎麼這麼快呢,我的希望才剛剛看見,就破滅了。”安之喃喃自語:“到底是我的奢望。”
“安之,”小麥被安之嚇壞了,她從來沒見過安之這副模樣:“你千萬別嚇我,萬事還有我呢。”
“是啊,還有什麼呢。到了我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早該走,卻貪婪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安之輕嘆:“小麥,我該離開了。”
“我不許你走!”小麥抱住安之,終於忍不住哭了:“安之,你別這樣啊,告訴小麥,小麥是你的好朋友,小麥代你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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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給我個解釋。”看著安之的辭職報告,戌文兩條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對不起,戌文。”安之低頭不敢看戌文的眼睛,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這不是哭的時候。
“我不想聽對不起。”戌文站起身去鎖上門:“我要理由。”
“工作我不滿意,生活也不滿意,我不喜歡現在的狀態,我……”安之固執的低頭,哽咽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安之,”戌文扳過她的雙肩,強迫她抬頭:“有人為難你麼?”
“沒有!”安之搖頭卻搖落了一臉的淚珠。
“安之,我是認真的。”戌文擦去她的淚水:“這些日子或許是我的疏忽,沒有告訴你我的想法。可是,安之,我想等過段時間忙完手上的事後帶你去見見我的父親。”
“不要!”安之哀慟欲絕:“我不能,我不可以,我不配!”
“胡說什麼。”戌文將安之攬進懷裡:“不要胡思亂想,你知道我不是會說什麼討女孩子歡心的人,但請你相信,我信任你,我尊重你,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一絲一毫遊戲的意思。也請你回報我同樣的信任好嗎?不要擔心什麼不必要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好嗎?”
安之哭倒在他懷裡:“戌文,我——”
戌文覆上她的唇,今天的話也是他對自己這段日子想法的一個/炫/書/網/整理,一直沒有面對,卻在今天發現,他對安之,真的不是單純的生理需要。安之的眼淚會讓他心痛,安之要走的念頭會讓他恐懼,就好象他習慣了天天早上一睜眼就有一大堆的事物湧現腦海迫使他起來開始新的一天,卻突然有一天起床發現沒什麼事情需要他做了,他起不起床開始新的一天已經無所謂一樣。就是那種恐懼和無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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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愛情,我把自己越放越低,低到了塵埃裡,卻發現我已經找不到我自己,卻發現我最終還是一無所得……”
合上書,這段文字卻深植腦海,安之怔怔的發呆,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留下來的藉口,卻還是留了下來,戌文的表白讓她越發惶恐,她如何能承受的起這份真情,如何配的上戌文的真心,儘管她至始至終只有戌文一個男人。可那恥辱的烙印已經無法消除了,戌文的家族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