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是這些,今天咱不談工作,喝酒,敘舊,如何?”
戌文也笑,田非一直對他辦公室裡那個明朝官窯的瓷瓶念念不忘,上次年會也是他一廂情願的認定戌文同意送給他的,對於田非這樣老頑童似的賴皮戌文還真沒有什麼辦法。無所謂,反正他現在最關注的寶貝不是瓷瓶。“好,就送你罷了。省得田叔叔總是惦念著。”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啊,梓煦你是人證啊。”田非一臉喜出望外的神色:“我也不白要你那麼寶貝的東西,想要什麼,戌文,告訴田叔叔,我這個玉扳指來換怎樣。”
“要換我就收回我的話了哦。”戌文怎會要他的東西來交換,不論交情,單講田非和柳氏家族每年的生意都是上百個花瓶價值不止的。
“和你老子說話一個腔調。那行,明天一早我就去,省得你反悔。”
“哈哈。”大家都愉快的笑了。
“芙靈,我前段日子在潛山湖買了塊地,打算開發別墅。”柳紅軍轉向季芙靈:“你來挑梁成立房地產公司,這塊市場我看好。”
“開發別墅前景不錯。”田非點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可是。老柳,你不想抱孫子了啊,拓展領域搞多元化發展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女孩子嘛,幫幫戌文打理一些事物也方便顧家。”
氣氛變的有點尷尬,除了田非,各人心裡都不同想法。
“有八年了吧,”柳紅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戌文:“芙靈的性子我清楚。你說呢,戌文。”
“我認為芙靈能勝任您的委任。”戌文以同樣的語氣回敬給老爺子。
季芙靈臉上的失望轉瞬即逝,這是最後的機會,她沒有時間顧影自憐,既然老爺子給她機會,她就要抓住:“柳董——”
“叫我柳叔叔。”柳紅軍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柳叔叔,田叔叔,”芙靈一臉乖巧的模樣:“我們現在還年輕,應該多顧事業一些,把企業做好了再談個人的事情也不遲啊,你說呢,戌文。”
梓煦偷偷看了一眼大哥,戌文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鬱恰好給他逮了個正著。於心不忍卻也不敢冒死趟混水,他大哥和老爺子說話是他根本插不上嘴的——找不著準頭:“田叔叔,我敬你一杯。不是說今天不談公事的嘛。”
“這不是公事,是家事。”柳紅軍聲音不大卻分量極重。
戌文握緊了拳頭旋即又鬆開:“是啊,爸念舊,當初打拼都似一家人一般,對老部下總是很器重的。我也一直很尊敬公司的元老。”四兩撥千斤的和芙靈撇清了關係。
田非也看出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打起了哈哈:“是啊,是啊,老柳,我們喝酒,安排芙靈的事情明天再談。”
芙靈臉上笑著,心卻一直沉啊沉,沉到了塵埃裡面,戌文這是頭一次這麼決絕的和她分清關係,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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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過幾天我要出差去昆明,要不要一起去玩啊?”
“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去雲南呢。可是——你去出差,我跟著去算什麼,不妥吧。”
“沒關係,其實是業務單位安排的考察。本來就沒什麼事,吃喝玩樂,遊山玩水唄。再說了,我一個堂堂的總經理,帶個秘書不是很正常嘛。”
“你很習慣帶秘書啊——我看機會還是留給你別的秘書好了。”
“小麥,沒事吃哪門子飛醋啊。整個一醋罈子。就這麼定了啊,你趕早請幾天假。我這會兒在公司和大哥他們陪田叔叔參觀,回頭再給你電話啊。來,親一個給我聽聽。”
“臭流氓!”
NO。12
“呵呵,還是戌文照顧我老頭子,這個瓷瓶我就不客氣了啊。”田非如獲至寶的抱著瓷瓶不放手。
“你再客氣一下吧,我反悔了。”戌文淡淡的笑著。按了一下叫人的鈴,安之應聲進來:“安之,倒茶。”
“田叔叔,你看戌文小氣的。”芙靈嬌嗔的坐到戌文身邊。
“哈哈,他就是鐵公雞,我也要拔根毛下來。”田非環顧四周:“我再看看還有什麼寶貝。”
“哈哈。”
“田總,請用茶。”安之低頭為田非斟茶。
“謝謝。咦,這位姑娘好眼熟,我好象在哪裡見過。”田非無意間一抬頭,恰好看清安之的臉。
安之聞言也抬頭,微笑:“是嗎,可能——”瞬間安之跟見著鬼似的臉色煞白,大腦停止運轉,半句話嘎然而止,拿茶壺的手一抖,茶水濺了少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