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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相處的多半都是毫無靈根的凡人,於是他們很滿意這樣的生活,有兒有女後更是此生圓滿再無缺憾。

葛淑凌從頭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時就覺得這女人彷彿未成年,事實證明她出生時這位母親還真就只有十七歲半,以葛淑凌上輩子的法律觀點來說,確實未成年,但實際上,在這個世界,十四五歲嫁人是很平常的——補充說明,十七歲半算的是實歲,十四五歲算的是虛歲——修真者的婚嫁年齡另說,終生不婚也常見,但像葛父葛母這樣的只能算半隻腳踏進修真界的人,基本還是參照世俗的規則在生活。

葛淑凌還有一個哥哥,僅比她早出生一年半,初聞此事時葛嬰兒驚得讓她剛重啟的光腦又休克了——這這這,母親,您初次懷孕到底是在幾歲啊?

葛兄長的身體不太好,也沒有靈根,不過二者都不是問題,身體方面,即使是最劣等的修真界丹藥對世俗人也是仙丹,好好溫養著就算先天不足但要長命百歲也毫無壓力。至於靈根,葛父家和葛母家的觀點都是有算驚喜沒有才正常。

所以說,葛兄長是正常人,葛淑凌是大驚喜。不過也不用指望這驚喜對葛淑凌有多大好處,五靈根,就比沒靈根好一點,加之也沒有什麼精妙修煉方法給她練,頂天了她也就是和她娘一樣,長大,嫁人,生兒育女,只是因為是半隻腳仙人,夫婿可以隨便挑罷了。

對此,雖然是十幾年後的事情,葛淑凌卻已經感到毛骨悚然:十幾歲就嫁人?十幾歲就生孩子?!剛出生就一生註定?!!

作為一個有著不婚傾向的習慣獨立自主的女青年,她必須自救,而自救的方法,在這個世界,作為一個女子,唯有修真出點出息來,比如築基。

築基了不僅意味著修真前途,還意味著至少三百年的壽命,那才是正式脫離了世俗界,築基者基本不會再與壽命只有幾十年的世俗人通婚,也即是說,那時生活在世俗界的頂多練氣期的對築基修者都是仰望態度的家人就不可能再對她逼婚,葛淑凌就自由了。

那麼,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在十年內不說達到築基期,至少也要達到練氣期七八層,顯露出衝擊築基的巨大潛力。

以五靈根的資質以及周圍的修真環境來說,這個難題

“需要奇蹟才能解開啊”一歲的理清楚狀況的葛淑凌抱著腦袋哀傷。

雖然葛父葛母兩家都不是修真大家族,但基本上每代都會有一兩人具備靈根,家裡也算是有那麼點修真傳承,所以在當地也算得上是修真世家了——就是稍微寒磣了那麼點。

按照慣例,這兩家裡擁有靈根者都沒有實權,因為他們需要專心於修真之路,但相對的,他們有不弱的話語權,他們的需求被優先滿足,家族對他們沒有秘密,因為他們修真者的身份是家族凌駕於世俗的根本。

葛淑凌自然也有這些特權,非常有危機意識的她在能流利說話後第一件事就是鬧騰著參觀了兩家的全部收藏,旁人看來這是小孩子好奇心重走馬觀花地晃盪了一圈,但實際上,在走馬觀花的路上,凡是與修真相關的,葛淑凌的伴生光腦都記錄了下來,接著就是全力以赴地參悟。

雖然說,這個參悟常言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葛淑凌沒找著師父,沒找著門,卻不得不開始了修行,那怎一個沒頭蒼蠅可以概述的。

“好勤奮呢,我的小姑娘,”葛母還滿懷欣慰地騷擾她用功,“來,孃親教你,這個字念水~”葛母指著葛淑凌手中拿來裝樣子的薄薄一本練氣期入門小冊子拖長了聲音模仿奶聲奶氣地跟她交流。

葛淑凌:“”

葛母繼續騷擾:“來,跟孃親念,水~”

葛淑凌tat:“水”

葛母就著葛淑凌的手將小冊子翻了幾頁,然後指著某個字:“來,告訴孃親,這個字念什麼?”

葛淑凌盯著那個‘水’字,欲哭無淚:我的親孃喂,您就放過我吧,乖,去跟你丈夫撒嬌去,您女兒我識字,真的。

“哎,換一個地方就不認識了嗎?”葛母似乎找著了樂趣,興致勃勃地繼續教女兒,“來,再來一遍,這是‘水’字,念水~”

葛淑凌有氣無力:“水”

伴生光腦的根本功能是記錄,主要價值是事後可隨時讀取,在足夠詳細的記錄及讀取基礎之上自然產生了一些衍生功能,比如說,翻譯。

任何一種語言,只要記錄了足夠的對話、文字,擁有了足夠的素材,光腦就能將之準確翻譯為葛淑凌的母語,如果母語中沒有對應詞語,光腦也會用比喻、描述等方法進行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