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抬起頭。像剛才那樣,要是再堅持一會,她非暈了不可。而這種小遊戲,也是莊戶人家的孩子們愛玩的。有的時候,他們還會聚集在一起。站在河裡,比賽誰堅持的時間最長。
這樣簡單的遊戲,他們能玩上大半天,一點也不會厭倦,反而十分自得其樂。
“往後站,……看著點狗,別讓它倆掉下去。”五郎囑咐著小七,又將連蔓兒拉的離河面遠了些。
“咱爹回來了。”這個時候,小七就衝著河對面喊了一聲爹。
連蔓兒順著小七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連守信頭上戴著草帽,正在河對面,沿著河堤朝官道上的漫水橋走過去。
剛才雨一開始變小,連守信就出來了,帶著幾個長工去檢視魚塘和荷塘。魚塘和荷塘裡也漲了水,他們就趁著這會工夫。用水桶往外舀水,雖然因為有河堤,不怕河水衝淹了魚塘和荷塘,也還怕荷塘和魚塘裡的水外溢,讓裡面的魚遊了出來。
連守信這是剛乾完活,正往家裡走。
河對岸,魚塘和荷塘裡的水幾乎漲滿了,水面也變得混濁了一些。魚塘裡的情形在這裡是看不清的,但是荷塘那邊的情形卻可以清楚地看見。
許多荷葉和荷花被淹了,還有的被風雨打斷,不過情況看來並不是很嚴重,那裡依舊有幾個長工在用水桶往外舀水。
這個時候,連守信透過漫水橋趟著水走回來了。
“爹,咋樣?”幾個孩子忙迎上去,問道。
“應該是沒事。”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打量了一眼連守信的表情,就相信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幾個人就往家裡走。
連守信就說他剛才跟兩個管魚塘和荷塘的長工嘮過,還請教了村裡幾個老莊家把式。
“這雨也就這樣了,再下也大不到哪去。咱這河堤修的好,管保沒事。”
果然如連守信所說,這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半晌,天就漸漸地放晴了,傍晚的時候天邊還掛出了一道彩虹。
真的彩虹啊,連蔓兒看的眼睛都睜大了。在她的前世,除了小時候那幾年,後來似乎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彩虹。不,準確地說,連不那麼漂亮的彩虹都再也沒見到了。沒辦法,空氣汙染太嚴重了。
小七抬起手,就要指著彩虹說話,被張氏在旁邊將他的手被拍下來了。
“不許拿手指著那個。”張氏就道。
小七吐了吐舌頭,乖乖地收起了手。
似乎就有這麼一條約定俗成的老令兒,說是雨後不可用手指指著彩虹,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條老令兒來源已經沒人能說的清了,大家都只記得有這個忌諱。
風雨過後,天空會更晴朗。這句話不僅在喻意上是真是的,自然中也真的是如此。
雨停了之後的第二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
連蔓兒再次出門,來到河邊。只一夜的工夫,水面依舊很寬,水位也沒下降多少,但是卻失去了昨天那浪濤滾滾的威勢,水流變的平緩了下來。
官道上,已經有行人和車馬在走動了。漫水橋依舊沒有露出水面,趕車的車把式走到河邊,都會跳下車來,先是向旁邊的人詢問,這橋是不是能走,然後還要親自下水試一試,這才敢趕著車過橋。
即便這樣,車把式卻是不敢在車轅上坐著了,而是小心地在前面拉著騾馬的韁繩引路,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踩偏了,落到河裡去。
連蔓兒本來還打算過橋去,到魚塘和荷塘邊看看,卻被連守信和張氏死死地攔住了。
“有你爹帶著人過去,你還是在家裡吧。咱這家裡家外的活計也不少。”
她們家院子裡、菜園子裡,還有整個莊園上也有被風雨砸倒、砸彎的花木果蔬,這些都要清理。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覺得空氣中的溼氣十足,過了晌午,那溼氣就好像被陽關給吸乾了,只是地面上還是潮溼的。
張氏、連蔓兒、連枝兒、小七和五郎就都拿了馬蘭繩和準備好的木棍,將被砸趴下的毛嗑、瓜秧等扶正,綁到做支撐的木棍上。別看有的毛嗑、瓜秧現在樣子挺慘,過不了多久,它們就能重新站起來,什麼都不耽誤。
又過了兩天,河面的水面就撤下去了很多,河水也重新清澈了起來。漫水橋重新露出了水面,地面上的積水也都幹了。
再看看荷塘、魚塘,整個莊園的花草樹木,也都恢復如常,並且更加的生機勃發了。
魚塘裡的魚肥了,荷塘裡面長滿了蓮蓬。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