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喝幾杯再回去。”
“我知道了。”
加賀向妙子道了謝,讓未緒先進去,自己也緊跟著坐入車內。
車往富士見臺開去,不久,未緒開口了:
“不查清動機的話還是不行嗎?”
嗯?加賀又問了一下,回答,“是啊,怎麼了?”
“我覺得,”她說,“靖子是為了贖罪而自殺的,所以我覺得不應該再繼續追查別人的秘密了……”
“我們也不是喜歡這麼做,”加賀回答,“要是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話,你們就永遠無法從這個案件中解放出來,而且也沒法拯救齊藤葉琉子。”
“這樣啊……說的也是。”
未緒目光轉向窗外,嘴裡輕聲說,對不起。
加賀回到自己公寓後,看到錄音電話裡有幾條留言,一通是警校時期的朋友打來的,好久不見想要跟他較量一場,說的是劍道比賽。在現在的警署裡還沒有人能打得比加賀好。
另外一通是父親打來的。
“相親的事我幫你回絕了,你姑姑好像很擔心你能不能自己找到物件,我雖然也不怎麼相信,但還是對她說‘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應該能找到吧’;另外還有朋友兒子的那起交通事故,雖然有一點爭執,終於還是解決了。請勿擔心,再見。”
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板,錄下的資訊也沒什麼內容。從警察崗位上退下來後,父親在老房子裡一人獨居著,可能過於孤單,變得有點古怪。
原來是擔心我自己找不到物件啊……
我輕易就能找到呢,他自言自語。
2
加賀和中野妙子一起用餐的兩天後,從紐約似乎傳來了極其有意思的報告,加賀和太田急忙趕往石神井警署。
“好像在那邊找到了教森井靖子的一個叫做約翰·托馬斯的動作教練,而且從那個托馬斯口中得到了非常寶貴的證詞。”
在刑事課的辦公室裡,小林副警官煞有介事地說,從他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所獲取報告的重要性。
“其實在四年前除了靖子和高柳亞希子之外,還有兩個舞團的人也去了那裡。”
“還有兩個人?”
加賀和太田異口同聲道。
“是的,只是並非舞者。而且不是別人,是高柳靜子和尾田康城。”
“是那兩人?去做什麼?”
“據說一開始想去驗收靖子和亞希子的學習情況,然而到最後不光是驗收,還把他們帶了回來。按照當時的安排,靖子二人應該再呆兩個月的。”
“發生了什麼事呢?”太田抄著手。
“好象托馬斯說原因不明。”
小林說,還沒有問過高柳靜子,他們想先在附近確認一下這事。
“那麼高柳靜子和尾田在那邊只呆了很短的時間了?”加賀說。
“高柳靜子好像是這樣的,帶著兩個舞蹈演員馬上就回來了。”
小林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但尾田不是,那傢伙在紐約呆了好幾天然後才回國的。不過重要的還在後頭呢,這段時間尾田經常來托馬斯的訓練場,據說剛巧那個時候來了幾個警察。”
“警察?”太田放大了聲音,“來做什麼?”
“很遺憾,關於這點托馬斯不記得了,不過他說應該是問了關於兩個日本舞者的一些事情。然後他就把那時偶然在場的尾田叫過去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也就是說他不記得問題的內容了咯?”
太田的表情別提有多遺憾了。
“是的,畢竟這事情過去太久了,好像連警察來過這個事情也一時想不起來,有關問題的內容我正讓那邊調查呢。”
“他們總算掌握了些有實質內容的資訊啊。”
太田的口氣略帶著諷刺,“他們可是做得很出色噢。”
小林忿忿不平地為他們辯護,“我不是說了嗎,尾田在兩年前赴美和靖子四年前去的時候那邊的芭蕾舞團已經改變了很多,所以他們作出現在這一系列的調查是相當麻煩的。”
“在紐約可是客場作戰呢。”
“就是說啊。”小林說。
從石神井警署匆忙離開後,加賀二人準備趕往位於中村橋的森井靖子的公寓,因為發生了立即得進行探聽的事情,根據總部的來電說,住在靖子樓上房間的人說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線索。
那個人是在電腦軟體公司工作的白領,據說昨天剛從富士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