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也冷了,就老老實實的在前屋和師父學習術法,符文,經過最近這些事,感覺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等苗老漢晚上不再出去時,外面就已經開始下雪了。我除了每天必修的功課外還要幫著苗老漢做苦力,曬乾的老鼠磨粉,蛇骨一根根的搭好再用蛇筋綁好,用接過來的蛇血夾著苗老漢特製的藥粉做糊,蛇鱗一塊塊的剃下來,將蛇皮用裡面蒙在蛇骨上面。
開始做的時候我噁心了好久,但做到後面,苗老漢每每都會給我提及這些東西的用處。
比如蛇骨性最陰,尤其是那兩條大黑蛇更是以死人肉或是吃了死人肉的老鼠為食,這樣身體積的陰氣更重,有利於陰魂的依附,到時紙人的靈活性就更大。
苗老漢這時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那段時間裡聽了不少東西,關於蠱關於靈。
可等著年關將近,苗老漢卻還沒有回老家的意識,我也沒心力去管他了。
至少他在,時不時的還做頓飯給我吃。
懷化那時還流行過年打餈粑,醃臘肉,炒奉茶,家家事多,幾乎每天早上都是被殺豬的聲音給吵醒的。
可這樣一派熱鬧的景象卻與我家無緣,從小到大我就沒過過年。
奇怪的是,苗老漢這貨居然吵著要過年,這讓我著實高興了一把,心裡想著炮仗啊,煙花啊,糖果啊啥的。
興奮了一夜,天剛放亮我連飯都沒吃,直接就朝外跑。
“張施主準備去哪啊?”我剛一開門,就見門外一個笑臉嘻嘻的道士甩著拂塵道。
我看著來人,臉上一愣,揉了揉眼,馬上睡眼腥腥的將門給關上了。
這些人來我家向來沒好事,第一天見到袁仕平這個雜毛道士我就不喜歡,雖說他道術不錯,但這也不能改觀我對他的看法。
袁仕平見我關門,也是不慌不惱,手裡的拂塵輕輕一甩就夾到門了。從門縫裡朝裡面郎聲道:“玉皇宮袁仕平帶隆回老鄉前來拜訪黑先生。”
我忍不住嘀咕了,這袁仕平的老鄉關我師父什麼事。
可他這話一出,在裡屋的師父就大步的走了出來,朝我道:“陽妹仔,快過年了和誰在吵吵鬧鬧啊,還不快將門關緊!”
頓時心裡大爽,叫你裝!
朝袁仕平一呶嘴,我扯過那把拂塵就要將門關了去。
“泉水倒葬!”袁仕平見師父都說要關門,猛的朝裡面大叫一聲。
師父本來朝裡面的腳猛的一停,想了會這才道:“陽妹仔,給袁道長看茶!”
“好咧!”我飛快的跟到廚房端了杯涼水出來,一回來見到屋裡坐下的卻是兩個人。
袁仕平努力的朝我笑了笑,而他身邊卻是苦著一張被風吹得起白皮的臉的老漢,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紙捲菸。
那煙味比苗老漢的旱菸更嗆人,我重重的咳了兩聲將那杯涼水放在袁仕平面前。
可能是有對煙咳了兩聲,那個抽菸的老漢就一直看著我,而且目光帶著一點點的防備,就好像防備著一隻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人的狗一樣。
這種眼神讓我有惱火,走到一邊抱著師父的腿就坐了下來,想聽他們說什麼。
可我一坐下來,他們三個人的眼光就時不時的瞄了我一下。
直覺告訴我這事百分百跟我有關,只是他們不好開口罷了。
我將腳重重的踏了一下師父,嘟著嘴讓他直接說。
果然這事跟我關係還不小,事情就出在我出生的老家。
開頭就說過了,我一出生就被師父抱走了,後來師父也沒帶我回去過。只不過師父瞞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孃的入葬。
被雷劈大多是十惡不赦之人,可我娘一個農婦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可她就是被雷劈死的,還是晴天響雷。
因為她被雷劈時只惦記著肚子裡還未出生的我,然後就在棺材裡生下了我。
後面不用師父說我也知道了,被雷劈之人如若有惡則會被直接打得魂飛魄散,我那老孃明顯是還有魂體的,並且在她死後並沒有離體而去,反而藉著鬼力生下了我。
在我出生之後,為了防止我老孃屍變,師父就用了泉水倒葬之法,打一口鐵棺,將人穿了壽衣裝進去,在找一口不用的泉眼,倒著將棺材放進去。
這種方法一來可以用泉水的清淨消了我孃的怨氣,另者我娘死法有異葬於泉出之地,可以保衛一方。
這我也沒認為有什麼不可以的,那時對於火葬村裡人是很反正的,只要能保留全身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