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苦,仍然無憂無慮,和樂瀟灑,還能每日吟唱歌曲自娛。這樣的人,才是得真快樂的人,才是真能自得其樂的人。
老子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再看《莊子·讓王》中山公子牟對瞻子的話:
中山公子牟對瞻子說:“我雖身居江湖之上,心思卻時常留在宮廷裡,怎麼辦呢?”瞻子說:“這就需要看重生命,重視生命的存在也就會看輕名利。”中山公子牟說:“雖然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總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瞻子說;“不能約束自己的感情也就聽其自然放任不羈,這樣你的心神會不厭惡對於宮廷生活的眷念嗎?不能自己管束自己而又要勉強地管束自己,這就叫做雙重損傷,心神受到雙重損傷的人,就不會是壽延長久的人了。”魏牟,是大國的公子,他隱居在山岩洞穴中,比起平民百姓來就難為得多了;雖然未能達到體悟大道的境界,也可說是有了體悟大道的心願了。
棲恬守逸 最淡最長
趨炎附勢之禍,甚慘亦甚速;棲恬守逸之味,最淡亦最長。
趨炎附勢:攀附權貴。
攀附權貴的人固然能得到一些好處,但是為此所招來的禍患卻是最悽慘而又最快速的;能安貧樂道棲守自己獨立人格的人固然很寂寞,但是因此所得到的平安生活時間最久趣味也最濃。
歷史上往往是“惟有隱者留其名”,那些奸詐小人所追逐的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莊子·讓王》中那位顏闔才是好樣的呢!
魯國國君所說顏闔是一個得道的人,派出使者先行送去聘禮表達敬慕之意。顏闔居住在極為狹窄的巷子裡,穿著粗麻布衣而且親自餵牛。魯君的使者來到顏闔家,顏闔親自接待了他。使者問:“這裡是顏闔的家嗎?”顏闔回答:“這裡就是顏闔的家。”使者送上禮物,顏闔巧妙地說:“恐怕聽話的人聽錯了而給使者帶來過失,不如回去再問個明白。”使者返回,查問清楚了,再次來找顏闔,卻再也找不到了。像顏闔這樣的人,真正是厭惡富貴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消弭幻業 增長道心
色慾火熾,而一念及病時,便興似寒灰;名利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咀蠟。故人常憂死慮病,亦可消幻業而長道心。
幻業:為佛家術語,是梵語“羯魔”的意譯,本指造作,凡造作的行為,不論善惡皆稱業,但是一般都以惡因為業。
道心:指發於義理之心。據《朱子全書·尚書》篇:“人心,人慾也;道心,天理也。”
當色慾像烈火一樣燃燒起來時,只要想一想生病時的痛苦情形,烈火就會立刻變得像堆冷灰;當功名利祿像蜂蜜一樣甘甜時,只要想一想觸犯刑律而走向死地的情景,那名位財富就會像嚼蠟一般無味。所以一個人要經常思慮疾病和死亡,這樣也可以消除一些罪惡而增長一些進德修業之心。
孔子說:“只有十戶人家的小地方,一定會有像我這樣忠信的人,只是沒有像我這樣好學的人。”漢代匡衡,酷愛讀書,但家境貧寒,晚上無燭,便在牆壁上鑿一小孔,藉著鄰居的燭光而讀書。漢代孫獲,刻苦好學,朝夕不已。讀書欲睡,便以繩子一頭繫上頭髮,一頭懸於屋樑,頭垂而發牽,以痛驅逐睡意。嚴明人孫康,性敏好學,家貧無錢買油點燈。為讀書,孫康不顧嚴寒,於冬日月夜,映著雪光刻苦學習,時人傳為美談。南趄人劉綺,早孤家貧,買不起燈燭。為能夜讀,買下很多的荻柴,折斷成杆,晚上點燃荻杆,就火苦讀,終於成為一個很有學識的人。“頭懸樑”、“錐刺股”的故事本是說明刻苦好學的,實際上也給人們另一個啟示:人生在世,應自控制,制服慾望,進而增長德業。
。 想看書來
退步寬平 清淡悠久
爭先的徑路窄,退後一步自寬平一步;濃豔的滋味短,清淡一分自悠長一分。
爭先:此指好勝逞強。
與人爭強好勝時就覺得道路很窄,假如能退後一步讓人先走,自然覺得路面寬平很多;太過濃豔的味道容易使人膩味,是短暫的,假如能清淡一分自然會覺得滋味歷久彌香。
做人貴在自然和自明,對人對事不可強求,孔子說過:不要只怪別人不賞識自己,更要擔心自己能力不夠。又說:不愁沒有人知道我,該愁我有什麼可為人知道的。曾子說:與人同遊而不被人所愛,必是自己仁心不厚,與人相交而不被人所敬,必是自己長者之風不足,自己有不足而怨別人不好,不是很無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