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所困擾,能做到這些就能使身心自在而心悠然”的人。
“不為法纏,不為空纏,身心兩自在”,本是釋家佛祖對人類的教誨,而我國道家的先祖莊子亦不願為高官厚祿所纏。
莊子在濮水旁邊釣魚,楚威王派兩個大臣來看他,兩位大臣見莊子釣魚的樣子悠閒自在,便傳達楚王的旨意說:“大王想把楚國的大事託付給你,請你去和他一起治理國家。”
莊子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手持釣魚竿頭也不回,過了好半天才回答說:“聽說楚國有隻神龜,活了三千年才死。國王把它用布包著放在竹盒裡,然後藏在廟堂之上。我想請教二位:如果你們是這隻神龜,是願意死掉後留下一把骨頭被供奉在教堂之上讓人敬奉瞻仰呢?還是願意活著拖條尾巴在泥裡爬?”
那兩個大臣毫不猶豫地說:“當然願意拖著尾巴在泥裡爬。”莊子接著說:“那就請你們回去告訴大王吧,我也願意拖著尾巴在泥裡爬,那樣多自由自在!”
臨濟和尚臨入滅度時,居正而坐叮囑道:“我死之後,不可滅卻了我的正法眼藏。”這時他的高徒三聖近前來問:“請問師傅的正法眼藏該怎麼滅呢?”臨濟則問:“以後若有人問起它,你如何回答?”三聖便來了一聲斷喝。臨濟感慨地說:“想不到我的正法眼藏,即叫這瞎驢給滅卻了!”言罷即坐化了。這有力地證明了三聖的一聲斷喝的妙用。所謂滅卻正法眼藏是指把煩惱、妄想、迷惑等,甚至對菩提、涅槃的領悟全都拋開,而進入一種絕對無相無住無本的境界,意即滅卻了正法眼藏才是真正的清淨法眼。
延促一念 寬窄寸心
延促由於一念,寬窄系之寸心。故機閒者一日遙於千古,意寬者斗室廣於兩間。
延促:延是長,促是短。此指時間長短。
機閒者:是說能把握時間忙中偷閒的人。機是活動。
斗室:形容房間的狹小。
時間的長短多半是出於心理感受,空間的寬窄多半是基於心中的觀念。所以只要把握時機懂得忙中偷閒,即使是一天的時間也比千年還要長;只要意境高超心胸曠達,即使是一間小小的房子也猶如天地那麼寬大。
空間的廣狹、時間的長短,並不是絕對的,往往由於人的心境的不同,而感受不一。《莊子·秋水》中河神與海神的對話裡也蘊含著這一哲理。
河神說:“如果我把天地看作是最大,把毫毛之末看作是最小,可以嗎?”
海神回答:“不可以。萬物的量是不可窮盡的,時間的推移是沒有止境的;得與失的劃分沒有不變常規,事物的終結和起始也沒有定因。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觀察事物從不侷限於一隅,因而體積小卻不看作是少,體積大卻不看作是多,這是因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窮盡的;證驗並明察古往今來的各種情況,因而壽命久遠卻不感到厭倦,生命只在近前卻不會企求壽延,這是因為知道時間的推移是沒有止境的;洞悉事物有盈有虛的規律,因而有所得卻不歡欣喜悅,有所失也不悔恨憂愁,這是因為知道得與失的劃分是沒有定規的;明瞭生與死之間猶如一條沒有阻隔的平坦大道,因而生於世間不會倍加歡喜,死離人世不覺禍患加身,這是因為知道終了和起始是不會一成不變的。算算人所懂得的知識,遠遠不如他所不知道的東西多,他生存的時間,也遠遠不如他不在人世的時間長;用極為有限的智慧去探究沒有窮盡的境域,所以內心迷亂而必然不能有所得!由此看來,又怎麼知道毫毛的末端就可以判定是最為細小的限度呢?又怎麼知道天與地就可以看作是最大的境域呢?”
知足則仙 善用則生
都來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總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機,不善用者殺機。
殺機:害人損物的危機。
對現實生活環境中的事物能感到滿足的人就會享受神仙一般的快樂;感到不知足的人就擺脫不了庸俗的困境。總括世上萬般事物的原因,假如能善於運用就處處充滿生機,不善運用就處處充滿危機。
道德高深的人,奉行大道,因而不以一時一事的得失為重;得道樂天,因而不以功名利祿為務,勘破世情,悟徹事理,因而持性任重,知足常樂。這樣的人,得樂能樂,苦中也能樂。曾子就是這樣的人。曾子從學於孔子,行道立德,便安貧樂業。有一個時期,他的家裡徒有四壁,一貧如洗,被絮破得像魚網,鍋臺常常幾日沒有煙冒出來,一頂帶子斷了又接上的舊帽,一身捉襟見肘的破衫,連鞋都從腳後跟處裂開了。而且面呈病態,仍是整日勞作。但他並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