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信你就看……”
“只要他不重用黃潛善等人,就能成氣候。”
“丫頭,老子可以跟你打賭,黃潛善等,必然是他最親信的大臣,這二人善於逢迎,投其所好,是取悅君王的第一大手段……”
花溶心裡也擔心這一點,卻不願聽他說破,悻悻道:“你別管閒事啦,對了,婉婉來感謝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感謝個鳥,要不是看鳥金軍猖獗,誰耐煩救她?死一萬次也跟老子沒關係。”
這才是秦大王本色。
花溶忽然記起他的殘暴,婉婉貌美,若他見到婉婉,到時起了什麼邪念,婉婉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讓她跳入火坑?她立刻驚覺,緊緊盯著他:“秦大王,婉婉是感恩於你,並無他意,你可不要趁機對她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我必殺你!”
秦大王沒料到她竟然擔心的是這事,但見她語帶警惕,眼神裡掩飾不住地飄過一絲厭惡和恐懼警惕之色,胸口起伏,重重彈了一下刀背,發出“當”的一聲,怒道:“丫頭,你原來是這麼看老子的?!老子幾曾對那個鳥郡主動過什麼歪腦筋?媽的……”
她冷冷道:“你是什麼人,你自己知道!”
說完,彷彿生怕粘到他一點,轉身大步就走了。
秦大王拖著大刀站在春末的清晨,但見她如躲避蛇蠍一般,又氣又惱,待要追上去理論一番,又恐越理論越是糟糕,待想起再要追時,早飯的號令已經響起,人潮洶湧,花溶早已不知去向。
九王爺登基在即,應天府卻並不顯得更加熱鬧,而是戒備森嚴,人來人往的都是當地大員。九王爺終日都忙碌著和眾人商議要事,也因此,花溶更是幾乎見不到九王爺的影子。
這令她覺得安全。
自從那天再次拒絕九王爺後,她就明白,不見九王爺才更安全。
在登基的前兩日,已經開始犒勞大軍,伙食大改,眾人許久才吃到一頓有肉的晚飯,立刻據案大嚼起來。
花溶耽誤了一下,去食堂時,已經沒什麼人了,給她留的飯菜還在,她也津津有味地吃一塊肥肉,秦大王遠遠地走過來,見她連這一塊肥肉也吃得津津有味,很是鬱悶,這丫頭,隨自己去海島上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在這鬼地方過這種日子?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那什麼鳥王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卻讓你們吃這種。什麼東西……”
花溶根本就不理他,這廝,懂得什麼?若自己天天去跟九王爺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是不行,可惜,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吃這些,那是要付出身子為代價的。
真要被強迫去吃了,那才可怕呢。
“丫頭,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又來了,她冷冷地看他一眼,但見他一臉慎重,認真到了極點,嚇一跳,這才充分意識到,他之所以留在軍營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屈不撓地進行此事。
像秦大王這樣的性子,如果達不到目的,會釀成多大的禍事?
她忽道:“秦尚城,你跟我來一下。”
秦尚城見她單獨“召見”,大喜,立刻就跟她走。
來到一間處罰士兵的單獨營房,花溶坐下,秦大王見她的手放在椅子上,白生生地,很想去摸一下,又不敢。
花溶見他滿臉奇怪的笑容,只盯著自己的手看,咳嗽一聲。
秦大王醒悟過來,笑道:“丫頭,找老子做甚?”
“秦大王,你不應該再糾纏我了!”她壓抑住心裡的憤怒,心平氣和,“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更不會跟你走。你不應該浪費心思在我身上,應該去找一個其他女子,好生過日子。”
他堅定無比:“老子已經跟你成親了!只要我一天沒休你,你就一天是我妻子。這世界上只有夫休妻,沒有妻棄夫的道理……”
這糙漢,維護起自己的利益來,倒頭頭是道的。
也不知為何,她最近也不怎麼怕他了,聽他如此,反覺得可笑:“秦大王,你走吧!”
他一轉眼,忽道:“丫頭,你是不是怕我再找其他女人,所以才不跟我走?我答應你,這一輩子,再也不找其他任何女子了,只一心一意對你……”
一輩子?一輩子太長了,誰知道會發生事情呢!
她搖搖頭,秦大王就算找一萬個女子,又跟自己何干?
“丫頭,這是非地,早日離開吧。”
“我離不離開是我自己的事情,秦尚城,你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