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獵槍的蒙古大漢,一邊大叫:“阿米喀拉卡!”一邊向吉普車衝了過來,同時舉槍向張孟潭和劉東華瞄準。
張孟潭早已掛上了倒車檔,此刻猛踩油門,悍馬汽車狂叫一聲,猛的向後竄了出去。
他靈活的操縱著方向盤,儘管山路彎彎曲曲並且非常的窄,但是吉普車在他的手裡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急速後退著,幾次已經接近了懸崖,但是車輪始終保持在路面上。
伏擊6
劉東華嚇得失聲大叫,雙手緊緊的抓住門把手,心想媽的老總簡直瘋了,這下非掉下懸崖不可了。
就在張孟潭駕駛汽車急速後退,那幾個蒙古大漢策馬飛馳奔向檢查站的同時,大塊的石頭從高高的石壁上面紛紛墜落,其中最大的一塊幾乎有他們開的那輛吉普車一樣大小,正對著剛才他們停車的地方落了下來。
那個蒙古族檢查員正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衝張孟潭叫罵,不提防那塊巨石挾風而落,百忙中劉東華見到這種情形恐怖的大叫一聲,但見大石如同蒼蠅拍子一般當頭砸了下來,那個檢查員只來得及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的恐怖就此定格,永遠的留在了劉東華的記憶裡。
檢查員被當頭落下的巨石砸成了肉餅,隨著“嘭”的一聲響亮,鮮血、腦漿以及牙齒向四面八方飛濺,一粒折斷的帶血牙齒尖銳的呼嘯著彈到了風擋玻璃上面,只驚得劉東華目瞪口呆。
張孟潭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他沉著的看著後視鏡,雙手靈活的動來動去操縱著方向盤。
紛紛墜落的石頭集中在不長的一段路上,所以,相對於上面的伏擊者,吉普車退後十幾米就沒有危險了。
從天而降的巨石不但砸死了檢查站的那個蒙古人,還攔住了那幾個騎馬的蒙古大漢,而與此同時,上面的石頭還在不斷的往下落。幾個人跳下馬來大呼小叫,命令上面停止攻擊,之後繞過大石,舉槍向張孟潭和劉東華射擊。
伏擊地點菸塵四起,同時汽車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急速倒行,因而他們根本就無法準確的瞄準吉普車,而此刻張孟潭已經把汽車開出很遠了。
路面很窄,拐了一個彎以後,張孟潭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調轉了車頭:“看樣子這條路不通了。”
這話不用他說,劉東華也知道,即使沒有那幾個蒙古大漢的伏擊,那塊從天而降的大石也已經把路封死了,要想離開這裡,必須另外尋找出路了。
“您怎麼知道他們要襲擊我們?”劉東華驚魂未定的問道。
“來的時候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檢查站,況且他們用的欄杆看樣子也是從鐵路那裡偷來的,一切都很簡陋,再加上那個檢查員的神色不對,所以我就起了戒心。”張孟潭一邊說,一邊啟動了汽車。
“幸虧您見機得快,不然這下我們肯定完蛋了。”劉東華心有餘悸的說道。因為今天早上就已經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襲擊,所以此刻他所受的驚嚇似乎並不十分嚴重,在感覺上他有點麻木了。
劉東華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喊殺聲,轉眼間,幾個蒙古人提槍跨馬追了上來。
劉東華嚇得面無人色,張孟潭卻笑了:“想和我比賽?來吧!”
吉普車的引擎發出類似噴氣式飛機一樣的轟鳴,張孟潭一踩油門,車子猛的竄了出去。
後面的槍聲如同炒豆般的響了起來,同時摻雜著蒙古人的叫罵聲,但是張孟潭把車子開得飛快,不一會就甩開了那些追殺的蒙古人。
吉普車飛快的行駛在山道上,劉東華幾次想要求老總降低速度,可是每次要開口的時候都發現老總的神情有些異樣,便強忍著把話嚥了回去。
張孟潭的眼睛亮晶晶的,面孔潮紅,鼻孔一張一合,嘴唇興奮的顫抖著,彷彿忽然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他的表情嚇壞了劉東華:媽的你小子把這當成了冒險遊戲,可是我的命很值錢啊!
心裡雖然這樣想,他不敢公然說出來,只能暗地裡祈禱老總穩當一點,不要一下翻到懸崖下面,如果真的那樣,也就不勞那些蒙古人的大駕,自己就把自己給他媽的幹掉了。
張孟潭一邊興奮的開車,一邊扯開喉嚨唱了起來:
“潔白的氈房炊煙升起,
我出生在牧人家裡,
遼闊無邊的草原,
是哺育我成長的搖籃。
養育我的這片土地,
當我身軀一樣愛惜,
沐浴我的那江河水,
母親的乳汁一樣甘甜。
這——就是——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