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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笑,忽地搶上一步,呼的一掌,競迎著木箱徑劈。麥永明大吃一驚,急迫之際,無暇思考,一伸手又將那木箱接過,不敢再拋,這一來,立刻又隱入了軍官與武士的聯合包圍之中。

正在吃緊,忽聽得一聲怪笑,尖銳之極,笑聲未停,人影倏地出現,蕭青峰定睛一看,正是那個怪丐,只見他旋風般直捲進來,鐵柺一招“力劃鴻溝”,將諸般兵器一齊擋住,忽而攻那武士,忽而攻那軍官,又忽而攻麥永明,竟不知他到底是友是敵。這一來更成了混戰之勢,那怪丐的鐵柺呼呼挾風,掃到誰的跟前,誰就要被迫得退後幾步。

蕭青峰心中一動,想道:“他如此打法,分明是想把各人都弄得累了,然後好收漁翁之利,獨佔這木箱。”正想喝破,忽聽得又是一聲長笑,場中突然多了一人,這人來得更是神奇,剛才那怪叫化來時,還是先聞聲而後見人,而今此人,卻是聲到人現,就如飛將軍從天而降,滿場高手,竟無一人在事先發現他的蹤跡。

冷月疏星之下,蕭青峰看得分明,此人非他,正是前幾日用一把金計救他性命的那個書生,只見他一手叉腰,一手揮了半個弧形,一副懶洋洋的神氣,慢吞吞的道:“什麼希罕東西,值得你爭我奪?”

這書生突然出現,滿場高手,無不愕然,不約而同,停了戰鬥。怪叫化嘴角噙著冷笑,倒提鐵柺,看似毫不在乎,其實卻是全神貫注,暗中準備,蓄勁待發,麥永明見多識廣,知這書生必是大有來頭,當下手撫劍柄,施了一禮,朗聲說道:“俺寶雞麥永明要在這兩個鷹爪孫手中取一件東西,天下紅花綠葉,同是一家,閣下若是武林同道,俺不敢求助,但請置身事外,則他日山水相逢,定當報答。”要知麥永明乃陝甘大俠,在四北數省,正是響噹噹的腳色,提起來無人不識,這一番自報名頭,說話又非常漂亮得體,這少年書生看來不過二十多歲,輩份無論如何不會在麥永明之上,麥永明這番說話,絲毫不以前輩自居,但卻在暗中責以江湖大義,以為這少年書生聽了,定必動容,也許就會拔劍相助用)知這少年書生只是冷冷說道:“哈,知道了!”竟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麥永明的名宇一般,連蕭青峰也覺得這少年書生未免過份。

那兩個軍官見狀大喜,也抱拳說道:“咱們在御林軍當差,奉萬歲爺之命,送一件東西到拉薩,卻給這老混蛋劫了,不敢請閣下相助。”那少年書生又“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晤,知道了!”

怪叫化冷笑一聲,就待發作,那少年書生邁前兩步,也不見怎樣作勢,忽然一伸手就從麥永明手上將紅漆木箱奪了過來。試想麥永明是何等本事,竟然連招架也來不及,寶箱便告易手,不但蕭青峰覺得驚詫,軍官、武士也都不約而同地“呵啊!”一聲,各退幾步。

少年書生的手法快到極點,那怪叫化的鐵柺也快到極點,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那怪叫化手腕一翻,鐵柺呼的一聲,已砸到書生背脊。這少年書生對蕭青峰有救命之恩,蕭青峰見此險狀,不自禁的“呵呀”一聲叫了出來。

忽聽得“錚”的一聲,那少年書生頭也不回,反手一彈,身形立刻倒縱出一丈開外,身法美妙之極,怪叫化的鐵柺翹了起來,未及收回,已聽得那少年書生朗聲笑道:“鐵柺仙果然名不虛傳!

蕭青峰心中一驚,這怪叫化果然是鐵柺仙!忽聽得那少年書生又是一聲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希罕的東西,值得你爭我奪。”一掌劈下,將那紅漆木箱震開,伸手一掏,向地下一摔,只聽得一片響聲,木箱裡的東西已給他摔成八片!

麥永明一聲驚呼,叫道:“呀,這不是金瓶!”怪叫化也似甚為驚詫,提杖茫然,做聲不得,蕭青峰仔細看時,被摔破的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瓷瓶,不知他們何以要你爭我奪,也是茫然不解!

那少年書生摔裂瓷瓶,仰天一笑,朗聲說道:“禍根已滅干戈止。笑殺當今魯仲連。哈哈,不亦快哉,不亦快哉!俺少陪啦!”袍袖一拂,身形一起,翩如巨雁,便向茫茫無際的草原“飛”走,麥永明忽然大吼一聲,喝道:“你閣下既來沾這趟渾水,哪能如此容易便止了干戈?”聲發人起,挺劍疾追,那兩個軍官和那兩個尼泊爾武士也跟蹤追去,一片嗆喝之聲,震盪草原。

那怪叫化鐵柺支地,木然毫無表情,蕭青峰本來也待追去,見此情狀,心中一動,拂塵一掛,正想招呼,那叫化怪眼一翻,冷冷說道:“哼,你追得上嗎?留些精力,以待天湖之會吧!”摹然一拐挾風,向蕭青峰攔腰疾掃。

這一下事先毫無朕兆,實是大出蕭青峰意料之外,而且怪加化這一拐手法妙極,竟是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