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許受卓九方的影響,上下相處的氣氛還蠻融洽,很少見新兵被無端欺負的現象。
“祖宗們,用膳啦……”陸南環抱起一捆青草,丟在馬槽裡,其實在這裡服役長了的兵丁大都多少懂得一些養馬的常識,有些不能吃的草料如果不是馬虎大意是不會摻雜在裡面的,軍營裡的戰馬是要十分小心侍候的,黃金易得,良駒難覓。每一匹馬的好壞,都會影響到騎在他們馬背上之人的發揮,有時候發揮不好,可能命就沒了。
所有馬槽都裝滿草料後,陸南偷閒的找個乾淨的背陰地一坐,抬頭是湛藍無雲的天空,烈日當頭,映著血紅色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雖然僥倖被卓九方歪打正著的調來了後方,離前線血腥的戰鬥遠了一些,但每當她半夜起來為馬匹們新增不屬於正常進食餐數的夜草時,還是能感覺到那激烈的廝殺就在自己身邊。
每次突然的夜喂,都是有隊伍要去夜襲敵對,雖然大營裡依然作息如常,但還是能隱隱聽到遠處殺聲震天,火光灼灼。
每當這些突發的戰鬥結束後,總會少回來幾匹馬,卻不知少回來多少人……
自古征戰幾人歸。
陸南不明白到底她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他一不會帶兵,二沒有謀略,雖然單體作戰效能挺高的,但她目前的作用也就是剷剷馬糞,割個馬草了,看不出會對整個時局有什麼微弱的影響。
難道這就是人死了之後真正的去處嗎?在這個世界而亡,精神和記憶儲存著轉換到另一個世界,依附到平衡事件發展又因某種理由沒辦法繼續存在的人身上,讓這個個體繼續存在下去,而填補整個事件的完整性順序性嗎?
越想陸南越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擠進了一團漿糊,感覺好像繞到了“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這三大哲學上的問題……
這畫風是不是有點過於高深了?以她粗淺的智商,大學的哲學課都用來睡覺了,這麼有思想的問題,恕她這個IQ達不到180只有讓個子能接近180的腦袋瓜子實在思考不來……
☆、再遇精英小隊
“你三嬸摸男人,你三嬸摸男人……”一大清早陸南心情正好的一邊唱歌,一邊給馬兒們洗刷身體。昨晚又有夜襲,少回來九匹馬。人類打仗,馬跟著遭殃,陸南於心不忍,決定對還活著的這些馬好一點。
早上剛起來,就又哈欠連天的周駿馳也懶懶散散地給馬洗刷著,一看就敷衍了事。裝模作樣地給馬潑幾下水,大了個大大的哈欠,笑嘻嘻地問陸南:“你念的那個是什麼咒啊?真不知道你小子以前是當過和尚啊,還是做過道士啊?”
陸南愣了一下,自然的答道:“周董的《你算什麼男人》啊。”雖然她唱的跑調一點吧……
“哦~”周駿馳點點頭,頗為正色的說道:“這首歌是唱他三叔的吧,唱的對,他三嬸都摸男人了,給他三叔戴綠帽子了都,應該問問他三叔都這樣還不休了他三嬸,算什麼男人!”然後又笑容曖昧地小聲說道:“不知道你小子在哪個粉頭那裡聽來的,看不出啊,一直以為你小子是個雛兒呢,嘻嘻嘻。”
“噗——”陸南噴笑,她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解釋這首歌,還這麼有前有後有劇情,他老周也算個人才了。
想到這裡是穿越而來的古代,這種曲風的流行歌曲還要往後好幾千年,也不一定有……陸南不計較的大笑,真心實意的誇道:“老周你真是個人才,哈哈哈哈……”
“那是!我周駿馳你也不打聽打聽,想當年我……”周駿馳正打算順便開始他的每天一吹,突然見陸南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睛直直盯著馬廄的門口方向。轉頭一看,原來是幾個身著特異的兵士正信步而入。
陸南的臉色隨著那幾人越走越近,漸漸變得慘白,眯起雙眼,目光似刀,不自覺地咬住唇角。周駿馳感到氣氛不對,收起不正經的樣子,也盯著來人仔細觀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他一跳!來的這幾位不是別人,憑他們腰間統一佩戴的長刀,就不難認出,這幾人正是直屬少將軍一人指揮,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精英小隊。
一群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徒。
周駿馳不曉得陸南與這些人的過節,怕以她的脾氣得罪到這些不好惹的大爺,忙偷偷踢她一腳,叫陸南別這麼楞楞地盯著人家看。
本來幾個人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在馬廄打雜的小兵,但架不住一個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一個在一邊小動作不斷,不禁皺眉瞪向這兩個不懂事的小崽子。
為首的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