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一樣,可是她也做不到不管別人的生死。如果這七八個人被她連累而丟了性命,恐怕她此生難安。
何況韓字清和其他幾人對她還是十分不錯的。
陸南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最要命的還是她的性別問題……
在她發現自己名字和來歷都頂包了那個男性“陸南”後,然性別和身體還是她原廠原裝的。沒有神奇的一覺醒來,發現上面少點什麼——雖然少不少的也沒什麼區別,下面多了二兩……
別看現代軍隊女兵是讓人羨慕的存在,在古代別說羨慕,是根本不存在!女人在軍營裡只有一種地位——就是軍妓。
在紀律嚴明的軍營裡,軍妓是不允許攜帶的。更有甚者,發現軍妓是都要拉出來砍頭的,就為了防止兵將們沉溺於女色,打起仗來不專心作戰。
摸摸自己的平胸,撓撓自己的鬧袋,絕不能為了胸前二十幾年都沒給她帶來任何性別優勢的小籠包,丟了這顆勤勤懇懇為她出汗出力的腦袋瓜子。
不過還好,劇情安排還是挺合理的,陸南順手揪起路邊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一晃一晃地往回走。
在軍營低調的混了這麼久,陸南總算對她所處的故事背景有了大致的瞭解。
此地為袞州,大慶國十二軍事重鎮之一,主要用來防禦達怛人的入侵和與各個邊境部族的貿易往來。此次突發戰役,便是達怛新任可汗馬古兒趁慶國新帝登記,朝中內亂之際發難。只因內廷不穩,又來外敵侵犯,所以當朝新帝乾元帝只好臨時徵兵,戰事緊急,又內亂未平,徵兵程式也有失規範。致使徵來的新兵良莠不齊,背景複雜,身份核實不嚴。
陸南藉機撿了空子,保住了小命。
送完最後一車垃圾,太陽已經西掛。袞州所在相當現在的關外地區,早晚溫差很大,中午身穿單衣,傍晚已抵不住侵襲的寒意。放好工具,陸南打算回去添件厚衣。這個時辰兵丁每日操練已經結束,騎兵陣所乘的馬匹也由專門看護放牧的兵丁牽回。行軍倉促,馬匹供料不足,還需專門撥出兵卒晨間打草,下午牧馬。
無有戰事,任何人不得私自動用馬匹,營內更不得騎馬奔跑,騎兵操練用的也只是木頭製作的木馬。
陸南學過一陣子馬術,那陣子她瘋狂迷戀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貴族生活,這也與當時大熱的英劇《xx莊園》有關。那些美麗的貴族小姐們,騎在馬上的優雅形象,讓她羨慕不已。為了自己也沾染些優雅氣質,陸南學了一年多的馬術——但是卻沒有個卵用……
用她師弟常笑話她的話來說:“師姐,我敬你是條漢子……”
雖然白白浪費大幾萬去學根本無法柔和她女魔頭氣勢的馬術,到是讓陸南對馬這種動物心愛不已。勇敢,不羈,溫柔又不任人欺凌,那潭水一般的黑眼睛好似能通人性,直接與騎手的心靈對話。
更不必說乘著它那如腳踏清風般逍遙自在的感覺,使人神往不已。
趁著沒人,陸南小心地摸摸離她最近的一匹馬,由於一直在馬廄幹雜貨,馬兒們對她沒有太多的排斥,溫和的那幾匹還會舔舔她的手心。
“哎呀呀,我要是能騎著你們踏風而去,離開這鬼地方該多好。”陸南懶洋洋地趴在馬身上,一下一下地摸著馬的脊背。
“這個恐怕是不可能了。”突然一道好聽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嚇得陸南忙立正起身,離身邊的馬遠點。不是專職飼馬的人員,是不可以隨便接近馬匹的,這裡每一匹馬的價值可比二十個活人還高。
那人說完,毫不避諱地摸了摸陸南身後的馬,笑吟吟的看著她。“你不認得我?”
陸南搖搖頭。“我是新兵。”肯定是哪個小隊的頭頭,那些個兵頭,手下管著十幾個人,就像統帥三軍了似的,你又不是人民幣,還非得人人都認識你啊!
“怪不得。”男人好脾氣的笑笑。“時間長了你就認得了,當然你也得活到那個時候,哈哈哈。”
這人真不會說話,老孃肯定活的比你長,最起碼老孃都活了兩世了。
那男人自顧自的哈哈完,見陸南面無表情,竟有些尷尬。“我玩笑你的……”
一點也不好笑好嗎?!
氣氛更尷尬了。
“我……我是軍中專司挑選訓練馬匹的監牧使,卓九方。”男人乾咳幾聲,打破叫人額角冒汗的氣氛。“你喜歡馬?”
監牧使?“弼馬溫”吧……聽起來到是官位不小,戰時馬匹是重要軍資,負責管理馬匹之人都是委以重任。不過看這個叫卓九方的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