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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放不下心。

他再控制不住,更低了頭,攫住了我的唇,便是齒間深切纏綿。

再放開我時,燭火搖曳的帳篷內,靜的已全是我二人一聲又一聲錯亂的呼吸。直覺今夜的他表達情感有著從未有過後熱情痴纏,便問他,他笑,更加摟緊了我,聲音低低地道:“沒什麼。因為戰爭,所以……他確實是個難纏的傢伙,有膽識有魄力,先是殺我一個措手不及,這兩日亦是迫的我不敢掉以輕心。嗯,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心力不足地應付敵人呢。”

他摩挲著我的唇,輕笑著說道:“我總不能,真的當了你的面,輸給了他去。如此,我的面子還往哪擱啊。”

能玩笑般地說這種話,顯然,這場戰事,他並不是沒有勝算了。即使不能贏,也絕對不會輸。

他攏了我坐回矮桌旁的織紋嵌花地毯上,重新拿回摺子就這樣看著,我挑眉看他,“你不怕我是內奸?”

“我們夫妻一年了,你有和我說過擎天侯府的機制,或者他的弱點,擊敗他能用的上的資訊嗎?”燕頊離淡笑看著我,“我相信,如同不會出賣他一樣,不利於燕邦,不利於我的事,你也不會說給別人聽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我笑道:“你是相信我不是內奸了?”

他嘆息著,“你呀,是最守的住秘密的人了。有些事哪怕一輩子就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三道四。”

我也輕嘆,“你沒反駁內奸的事,大多內奸中真的有了。”

燕頊離一本正經地看起摺子來,半晌開口道:“阿瑞不會是內奸的。”

阿瑞……

噢,怪不得他和我說負荊請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

翌日晚,燕頊離梳理著我短了寸許的長髮,不無感傷地道:“你又不是內奸,何苦如此?”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反正我想剪短些頭髮,你正好幫了我。你下手挺準的,這頭髮一點也不見參差不齊,我修都不用修。”

見他還沒釋懷,我低頭把玩著簪子,正經說道:“若不行此一舉,恐齊軍趁燕軍軍心浮動,重軍襲擊。燕王妃斷髮明志,這下既穩定了燕軍軍心,又不用再受燕軍猜疑。我不被人猜疑了,阿瑞也不用那麼愧疚了。”

燕頊離看我道:“你很關心阿瑞?”

“是,也不是,”我承認道:“你既然知道‘內奸’一事和阿瑞有關,怕是已經猜出茱萸是誰的人了。以前你就阿瑞和茱萸的事,就流露過茱萸身份可疑,與茱萸接觸,我又怎會不留個心眼?我也是從茱萸撫琴的手法中瞧出的,嗯,她撫琴很像蕭溶意。蕭溶意教我撫琴的時候就說過,我是他教的第二個學生。他以前還教過一位姑娘,本來無意授受琴藝,可惜那姑娘是擎天侯引見給他的。既為擎天侯引見的女子,怎麼也猜的出茱萸該是擎天侯府的女暗人了。群臨翌說,我和親之後,擎天侯因為愧疚,把擎天侯府明裡暗裡所有兵力財力勢力都交與了軒釋然,再不過問侯府的事務,只全心在京城做他的侯爺,顯然,三年前就出現在燕邦的茱萸,初時擎天侯讓她做什麼,我……不知道;但這一年,茱萸效忠的主子,該是她的少主,而不是不過問侯府事務的侯爺了。”

說到最後,我的語音已是掩不住的內疚了。

燕頊離平靜地聽著,顯然,這一切已全為他知悉,他攬著我,慎而言之:“阿瑞其實很單純,不管聰明的他猜到了什麼,這些都先別告訴他。我看他用情挺深的,這也是我一直只觀察著茱萸,沒有動殺心的緣故。”

他拍著我肩背,撫慰內疚的我似的,“去睡吧,我去軍營巡視之後再回來。”

我拉住他衣袖,說道:“明日與齊軍開戰,我陪你蒞臨好不好?不僅向燕軍明志,我也向齊軍明志:我是燕王妃,這一生都是燕邦的人,將與燕軍共同進退,同生共死!”

燕頊離展露笑意。

……

從沒想過今生會與軒釋然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但今日真的這樣了。

兩軍對壘,車駕上,我赫然站立在燕頊離的身畔,儷影成雙,遙看著崢嶸齊軍。本來開始將帥位置只見袁灝以及另些我不認得的齊將,但不一時甲冑著身的軒釋然還是到來了。多希望他不要親戰啊。可越是不想要發生的事越是要發生。

顯然沒想到我會與燕頊離一起到來,本來姍姍來遲,孑然策馬過來的軒釋然不經意瞥到了我,舉止從容淡定,猶帶幾分不羈,然眼底卻掩不去那淡淡陰霾。

袁灝等將士都是他三四年來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他的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