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常患不足。何妨多取商稅?”
夏原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才想口說太祖皇帝禁海令的祖訓仍在。但一想到如今鄭和屢次下西洋。實朝廷早就打破了這一條。頓時閉口不言。但心中仍是不以為然。
趁夏原吉沉思的時候。張越又趁熱打鐵的說:“永樂初年開漕運而棄海運。一是因為海上險。二是因為沿海倭寇為亂。倭寇一擊遠遁。縱使我明軍再強。他們若是揚帆遠去亦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麼一些人肆意危害的方。可大明船遠揚海上。曾經打退過海盜打退叛兵。若是這樣一支船隊航行於東海上。倭寇是否會聞風喪膽?沒錯。朝廷為建寶船花巨大。自然不可能多造這樣的大船。但若是國庫充足。沿海有寶船雄兵鎮守。誰敢窺伺誰敢騷擾?昔日南宋以偏安一隅的小國。卻能抗金國百餘年。何嘗不是靠的河海強?就好比如今的西洋。寶船揚威海上靖寧。番邦土國絕不敢起叛心。”
朱棣自登基之後。大政方針上並未大改舊制。但也並未把祖制看有多重要——但表面章總是要做。然而。如今眼看遷都詔即將正式頒佈。從城牆到宮殿樣樣花費巨。交趾軍費亦無底洞。他又不想留下重賦稅苛農人的名聲。而且。他心中還隱隱有一種繼續北征的衝動。此時。見夏原吉也彷彿是有所動。他頓時沉思了起來。而一旁始終不的說話的鄭和先是面露詫異。即眼睛一亮。
沒錯。大明的寶船在大海之上。還從不曾遇到過對手!
雖然深的朱棣寵信。但鄭和素來並不隨便進言國事。但此時心情激盪之下。他竟是一跨步便站了出來:“啟稟皇上。寶船下西洋之時。曾多次平息番國叛亂。西之上盤踞的海盜更是被一掃而空。各處百姓無不服。我明軍原本並不善於海戰但如今五下西洋。船上眾軍早已精熟海戰。更不懼任何風。並非臣誇口。這兩萬餘人在海上無人能敵!”
這無人能敵四個字不由的讓張越感慨萬千——哪怕是歐洲大航海時代。船隊也多半是幾艘
帆船。哪裡抵的上大明這一出動就是幾百艘碩大的寶船?這些隨船將士五次下西洋。其作戰航海經驗之豐富自然無人能及。這簡直就是大明版無敵艦隊!
當又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朱棣終於擺了擺手說道:“唔。今日之事。你們三人暫且不要外傳。待朕細細斟酌之後再定。”
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決定的。因此張越也並不氣餒。然而。一出仁壽宮。鄭和心中有事。自顧自的沿臺階下去先走了。而他正想謙讓夏原吉先走。卻發現這位老尚書正死死盯著他瞧。頓時心頭咯噔一下。
莫非老夏原吉也把他當成了妖言惑眾?
夏原吉盯著張越看許久。最後卻搖了搖頭:“有道是開源節流。這節流之事我素來在做。你小小年紀能想到開源也不易。
只不過。這件事卻不是你想的那麼輕易。反對的人只怕甚至會多過當年反對遷都的人。”
PS:推薦一本不錯的書。《上品寒士》。確實寫出了那個時代的韻味。很有些水葉子《天寶風流》前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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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師生長談,親戚鬧心
朱門風流第二百九十八章師生長談。親戚鬧心
要不是你最後一句話對了皇上脾氣。也讓夏尚書摸清你的心思。以這位老尚書的個性。恐怕是接把你歸到幸那一類裡頭了!”
雖則身份從老師搖一變成了岳父。但杜楨和張越說話的口氣仍然是一如既往。此時見張越提起茶壺住滿了自己面前的那個茶杯。他便欣然舉起啜飲了一口。隨即又說道:“太祖皇帝禁海。乃是因為那時舉國初定。沿海倭寇頻擾亂。我大明百廢俱興。更加上張士誠方國珍餘部乘船出海。西洋諸國態度未明。以方才禁海。如今情勢已變。海外諸國沒有能和大明抗衡的。更也沒有我大明這樣雄壯的船隊。眼下確實與當年形勢不同。”
由於先頭皇帝的口說清清楚。是讓他讀論語寫筆記。寫好了就呈上去看。所以張越也不好事先讓杜楨過目。以免喜怒無常的朱棣到時候又說什麼翁婿倆沆瀣一氣諸如此類云云的話來嚇唬人。所以。此時聽到杜楨說確實形勢不同。他頓時頗有些興奮。
“先生……岳父的意思是說。皇上真有可能開禁?”
杜楨也很不習慣張越這岳父的稱呼。聽他這麼變了一變。他險些咳嗽了起來。旋即便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快!其實要說開禁。屢下西洋就已經是開禁了。但若是真正變革祖宗成法。定然會引來無數人的議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