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通文武?”
看到這兒。朱棣不禁饒有興味地輕輕用中指叩擊著扶手。若有所思地揚起了下巴。身為天子自然只能重嫡庶。可從其他的角度來看。他卻並不在乎這所謂的人倫天理。他雖然不能承自己的生身母親。但他可以興建大報恩寺報答生母誕育之恩。他也可以重用只是張家庶支的張越。所以。知房陵罪了陽侯李茂芳被逐出國子監。其父兄竟然不問。他不禁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房勝當初第一個舉兵降朕。雖在打仗上頭不過是平但至少還有些眼力。想不兒子竟然一點擔當都沒有。李茂芳……那個文武盡皆不通的小子?”
喃喃自語了一句之;朱棣隨手在一張紙上用硃筆寫了幾個字。又叫來了一個小太監:“給內閣。吩咐即刻擬旨頒下去。另外。傳安遠侯柳升來見朕!”
永樂朝的內閣不過備位參贊協理機務。絲毫沒有決策權。更不用提反對權封駁權。因此。即便金幼拿著那張寫有皇帝御筆硃批的紙大皺眉頭。心裡極其不以然。他仍是不的不接了下來。等到楊榮從吏部辦完公事回來。他少不的將那張紙遞了過去。
“如今朝中物議不。皇上單單著張越把他打發去江南也就罷了。如今這算是怎麼回事?這個房陵乃是剛剛被國子監逐出的監生。就算是功臣之後。驟然京營百戶實在是不合規矩。即便是愛屋及烏。莫非是和張越走的近的人皇上都要重用?”
“你怎麼知道這個房陵和張越走的近?”楊榮看完那紙片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抬起頭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金幼孜。“幼孜。你這訊息可是靈通緊啊。此事我都不知道!”
面對楊榮這輕飄飄地反問。金幼頓時啞然。見楊榮徑直回到自己地案桌前做事。絲毫不理會他。他頓時更加惱怒。儘管內閣中並沒有什麼座次之分。但外頭人難免要分尊卑強弱。楊士奇老成持重也就罷了但楊榮分明最年輕。什麼人人都為他在自己之前?論文章論軍略論品行論機變。他絲毫不輸給楊榮楊榮憑什麼自傲於前?
惱怒歸惱怒差事歸差事。即便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金幼孜不不擬就詔書送仁壽宮用印。眼睜睜看著一個大太監手持黃綾封皮的聖旨帶著幾個小太監出了宮。之前風波雖說不是推動。但他心裡卻存著看熱鬧的心思。誰知道到頭皇帝竟是這樣短?
“金大人。怎麼這鐵青著臉。莫非是在仁壽宮遭了皇上訓斥?”
正在下臺階的金幼孜聽見這聲音。連忙抬起頭。看見是黃儼帶著兩個小太監站在面前他立刻就換上了一幅泰然不驚地面孔。淡淡地笑道:“黃公公說笑了。不過是想到交趾這叛亂難平。新一任的官員難以選拔。所以有些懊惱罷了。”
“噢。原來金大人是這般仔細。”黃儼笑容可地點點頭。就這麼放了金幼孜過去。等到看見那邊人走開老遠。他方才對背後招了招手面無表情地吩咐去問問金幼剛剛到仁壽宮幹什麼。無巨都報上來。”
打發走了一個小太監。他又對另一小太監問道:“孟賢預計什麼時候啟程?趙王可把人安排到了?”
“啟稟公公。趙王經把人都送過去了。如今孟家上下人都補齊了。就連燒火的丫頭也不缺一個。只趙王讓小地問一問公公。雖說常山護衛的其他兩個指揮都比不上孟大人。但皇上分明已經厭棄了他。公公有什麼迴天之術能夠奏效?”
“要是明明白白說來。算什麼迴天之術?”黃儼陰惻惻地冷笑了一聲。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這事咱家出面皇上必然心有懷疑。少不借力使力。要不是他孟賢不可或缺。咱家何必費
麼大力氣?對了。咱家讓你在陸豐那個小猴兒身安插地人可辦好了?”
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黃儼這才志的意滿地笑了。這年紀輕輕就驟然倖進。怎麼知道閱歷和經驗有多麼寶貴?陸豐有意和張越走的近。不就是看中人家背景只可惜那又不是英國公的嫡親兒子。算的上什麼尊貴!
已經過了吳夫人喪期百日的孟家這幾天漸漸有了幾分生機。不但內內外都補足了人。而且由於身為主人的孟賢不再一味死氣沉沉板著一張臉。做事情恢復了往日地剛厲。這象更是不一樣。就連賬面一度空空如也的帳房。如今也恢復了充盈的收入。
而伴隨著孟家地復甦。紅袖面對地卻是炕桌上的一銀子和一個精巧的首飾匣。面對的卻是眼睛微微紅腫的孟敏。還有那個初來乍到卻佔據了自己位子的翠墨。
“小姐。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您一定要趕我走?”
孟敏雖有幾分不捨。但一想到紅袖自幼跟著自己情分深重。一想到如今家裡多出來的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