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玉珞一眼,確定她是真不明白,便解釋道:“她不是妓女,她歡喜那男子,便接受他的求歡,這有何不可?”
玉珞聞言完全呆住了,這個世界還真是開放啊。公眾場合之下,肆意向喜歡的人求歡,如此……豪放?
其實,這個時代的人,貞操觀念非常淡薄,感情直接而純粹。不少貴族將自己的姬妾賞給客人享用都是正常事。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很多時候只是一件禮物,可以隨意贈送,只有正妻才有些地位。
同時,這個時代給予人們很大的自由。在輿論道德方面對人們根本沒有束縛力,只有絕對的權威和絕對的武力才對人們的行為具有支配力。
“你怎麼了?放心吧,等你長大了,我不會允許別人碰你的,你是我一個人的。”正當玉珞沉思之際,拓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聲音低低的,卻異常堅定,不容置疑。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玉珞正想問他,誰想他接著又說道:“等你及笄後,我就娶你過門。”他的語氣很平穩,彷彿在說“我餓了”一樣平常和理所當然,似乎他這心思存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玉珞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色,知道他不是說笑。可是,她並不是不懂感情只知浪漫的無知少女,她明白感情的難以捉摸和脆弱易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少年所做的承諾。而且,他和自己的愛情觀婚姻觀都不一樣,他對一夫多妻習以為常,她卻不能容忍。
玉珞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想過要嫁給你,”她看向車窗外的遠方,神情有些恍惚,眼光悠遠,接著說道,“或許,在這個世上找不到我願意嫁的人。”
拓宇不解地看著她,說道:“此話何意?你不嫁給我?你,不喜歡我?”說到後面,他語氣有些慌亂和惱怒,身體微微僵硬。
玉珞笑著安撫道:“我們現在還小,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況且……”
“就要進宮了,勿要喧譁。”馬車外傳來一聲呼喝,車內眾人立即停止了談話。
“況且什麼?”拓宇沒聽到她的回應,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甘,於是小聲問道。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你好了。”玉珞不願多談。畢竟他們談這些為時尚早,她也沒想好該怎麼與拓宇說明她與眾不同的觀念。
很快隊伍便進入了王宮。玉珞下馬車是仍緊緊握著拓宇的手,說實話,她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們被帶到這裡來,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他們總共二十多個少年少女,跟著那些灰衣人進了王宮西北側的一個宮殿。
玉珞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座宮殿名為“望仙宮”。沒有護衛,完全不像剛剛所見的宮殿那般警衛森嚴,也沒有宮女太監忙碌的身影,反而處處透著一股神秘。
進入宮殿的大門後,一身穿青衫的女子迎面走來。只見她形容端莊、眼神如冰、面沉如水,走到這群人面前,只用斜眼瞟了大夥兒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她的態度很冷淡,神情有些陰鬱,但掩不住眉眼間那抹麗色,一行少男少女原本便有些忐忑的心此時更是恐慌到了極點。有些膽小的已經哭出聲來了。
突然,那青衫女子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那些哭泣的人說道:“哭什麼?!如此怯懦,怎能成大事?!”說完停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輕聲道,“遇上一點點挫折,便放棄鬥志,聽天由命,這種人趁早死了乾淨。這亂世之中,妖魔橫行,人禍不斷,只有勇者才有生存的機會和能力,知道嗎?”說完嘴角又勾出了一縷若有若無的笑,像是諷刺什麼。
玉珞心中升起了些微怪異至極的感覺,只是一時抓不住頭緒。
“清遠師叔,大師伯喚您去隱殿呢。”一藍衣少年走到青衫女子面前,行了禮後恭敬地說道。
子林是一年前來這裡的,剛開始他也是和這些新來的夥伴一樣提心吊膽、忐忑不安。可誰知住下之後才發現,並沒什麼恐怖的危險等待他們,有吃有喝不說,還有人教他們一些奇奇怪怪的神奇本事,說白了就是拜師修行。
他本是闌國平民之後,若不是因為這種特殊的緣由,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走進皇宮,甚至可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學習那些奇怪的法決,用師父的說法來講,就是修行。只要不會餓死,他就滿足了。既然給吃給喝,自己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他們叫自己修行,那就修行唄,只要師父師叔們高興就好。
“你將這些新來的師弟師妹帶到沐澤殿,師叔去去就來。”
清遠來到隱殿前,神情有些複雜,猶豫了一會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