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
躊躇了片刻,楚逸然又開口道:“其實我哥那人也挺好的,他除了有些花心,也沒別的大毛病……你們結了婚生了孩子他一定會好轉,我媽也說,男人結婚前沒定性,結了婚就會以家庭為重。”默默的祈禱,只希望哥哥能對沈韻清好,不然,她會自責一輩子。
默然的點頭,沈韻清不止一次聽楚逸然說她哥哥是個花心大蘿蔔,三天兩頭換女朋友,對這樣的男人還能抱什麼希望。
與其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做好最壞的打算,他繼續他的花天酒地,自己就守著兩個孩子生活,至少還能衣食無憂,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週末我陪你去選婚紗吧!”陪準新娘選婚紗本該是新郎的職責,現在卻只能由她這個新郎的妹妹代勞,想起該死的楚逸煊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癢,混蛋!
他把人家沈韻清吃幹抹淨不說,還害人家懷孕險些被學校開除,東窗事發,竟然還說若不是看在沈韻清是她同學的份兒上,絕對不會同意結婚,好像在幫她背黑鍋,雖然這件事她也有責任,可罪魁禍首卻還是他。
即使穿上最華貴美麗的婚紗,沈韻清也不是幸福的新娘,穿不穿婚紗她都無所謂。
至從懷孕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以後,沈韻清走在路上總被人指指點點。
“她就是沈韻清啊……”
“是啊,就是她……”
“哇哇,大二就要結婚生孩子,我徹底服了……”
服了,服了,她也徹底服了!
這樣的對話聽得太多,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只要彆扭曲事實,顛倒是非黑白,她都可以當作沒聽到。
無奈的嘆氣,如果她早一點發現自己懷孕,就不會突然在早操時暈倒,被校醫檢查出來,同學間也不會有流言散播開。
在得知那個男人是同學楚逸然的哥哥以後,她就決定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告訴任何人,包括楚逸然,可沒想到,她難以啟齒的事會以這樣的方式公諸於眾。
狠瞪一眼那些嘀嘀咕咕的八婆,楚逸然拍拍沈韻清的手背,寬慰道:“她們愛怎麼說就說去,你別放在心上。”
“嗯,沒事,我什麼也沒聽到。”故作輕鬆的笑笑,下意識的摸摸小腹,二十歲生孩子確實太早,可她沒有別的選擇,唯一的路,不管是跪還是爬,也一定要走完。
逸煊王子
風和日麗,豔陽高照的喜慶日子,婚禮如期舉行。
蓉城最久負盛名的五星級大酒店頂樓的旋轉宴會廳內燈火通明,宴會廳中央矗立著一座由粉玫瑰構築成的心形拱門,灑滿粉玫瑰花瓣的純白地毯從拱門下鋪開,一直延伸到典禮臺。
典禮臺純白色紗幔背景懸掛著閃耀點點星光的瀑布燈,典禮臺兩側五連門上嬌豔的粉玫瑰含芳吐蕊,絢爛的燈光從多個角度投射而來,將浪漫典雅的佈景裝點得更有意境。
一朵朵金色的向日葵或燦爛綻放,或含羞待放,伴著素雅芬芳的香檳玫瑰和百合花散發出誘人的清香,宜人的氣息穿透來賓熱烈的掌聲,飄逸在流光溢彩的羅曼亭下,新娘正端莊嫻靜的等待新郎的到來。
是他,他竟然來了……
即便是人聲鼎沸,沈韻清還是在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刻意忽略他的存在。
昨晚,意外的接到了他的電話,約她在人民廣場見面。
拒絕了他很多次,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
“黎睿榆,我明天就結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沈韻清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見他,也是最後一次,放任自己品嚐心痛的滋味。
還清楚的記得,黎睿榆眼底流露出的痛,並不亞於她。
“清清,你和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就是你一直躲著我的原因嗎?”
“我和他的事沒必要向你解釋,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沈韻清走得很快,沒聽清黎睿榆後來又喊了什麼,她以為不會再見他,卻不曾想,他會出現在她婚禮的現場,來見證她的痛苦。
吉時到,熱烈的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身穿火紅色晚禮服的司儀走上臺,開始激情洋溢的婚禮致辭。
沈韻清竭力平復心情,專注的聽司儀講話。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每個女孩都是一個美麗的天使,他們為了尋找自己的真愛折斷翅膀,來到人間,她非常向往人間的愛情,並幻想有一天能成為美麗的新娘,身披潔白的婚紗和自己心愛的王子共同步入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