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突然想起了自己放在床邊的古鐘,看來一切的詭異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不過暫時他還沒想到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司馬奕有些苦惱,據他記憶裡給他的線索,似乎目前自己的處境不太好啊……
愛新覺羅·胤礽
作為一個對本國曆史還算熟悉的人,司馬奕真真有些苦惱了,固然是一個尊貴的身份,只是這個孩子結局不太好啊。
不過還不到絕望的時候,既然要用這個身份繼續活下去,那麼就一定要活得很好才對的起自己呀……
☆、第2章 清太子胤礽
司馬奕放下手上的筆,舒展了一下凍僵了的指節,看著白紙上的字跡,露出滿意的笑容。雖然說自己有原主的記憶,但是畢竟自己不常接觸這些,趁著現在的清閒,他少不得要把這些拿出來晾曬一番,省得以後在這方面出了岔子。
固然這圈禁的日子過得清貧,但勝在清閒,只可惜他不是來度假的。
司馬奕瞥了一眼離他二三米遠的火盆,火盆裡微弱的幾點火光,靠的近了才覺得微微的暖意,司馬奕突然走上前,將火盆猛地踹開。
書房裡巨大的聲響把守在門外的陳貴嚇了一跳,臉色一變,忙不迭的衝了進去,生怕主子爺出了什麼意外,看見灑了一地的炭灰,寒冬臘月裡也驚得一身的冷汗。
“給孤說說,這碳是怎麼一回事?”
陳貴一臉愁苦,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太子爺不是當初的太子爺,現在的內務府也不是當初的內務府了。這年頭,雪中送炭的少,落進下石的人太多,只是這哪能和主子爺說呢。
“這個月的新碳還不曾送過來,想必是臨近年關,內務府那邊……忙得很”
陳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哦,是嗎?那他們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什麼時候孤的事還得排在別人的後面”
司馬奕撥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眼角多了幾絲陰鷙。
“都怪老奴沒用,讓爺受了委屈”
陳貴連忙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發抖,眼神露出懼怕,太子殿下心情暴戾,如今這裡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伺候的人,只希望殿下的怒火不要燒到他的身上。
“去把王福找來”
王福是掌管內務府的大太監,在他尚未失勢的時候對東宮可是巴結得很,現在他倒想看看現在他是什麼樣的態度。
鹹安宮守衛森嚴,對陳貴這種小太監看守的並不嚴密,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殿下失勢被聖上冷落,能不能請來王福真不好說,心裡想著,陳貴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為難的臉色。
“還不快去”
陳貴只好從地上爬起來,苦著臉退了出去。
陳貴一出去,司馬奕臉上的陰沉褪的乾乾淨淨,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他只能用最正常的方式提醒有些人他的存在感,雖然知道自己會被複立,但是到時候的處境誰也不清楚,所以現在他不能坐以待斃。
王福理了理衣襟,瞥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的陳貴,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最近這些日子,他過得可謂是春風得意,處在那樣的位置,後宮裡得寵的嬪妃都不敢隨意怠慢他,不過,沒想到這個太子殿下跟前的大紅人也會來找自己。
想當年太子殿下多風光無限啊,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陳貴當年那叫一個氣焰囂張,他這個做奴才的眼巴巴的去奉承,可是壓根人家不搭理啊,不過如今太子被廢,風水輪流轉,他竟然還有求自己的一天,怎麼不讓人揚眉吐氣。
王福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那些送到東宮裡的珍寶,都打水漂咯~相比於其他宮裡的僕從如雲,鹹安宮裡分外冷清,又正值寒冬,冷意逼人,王福一進來就彷彿進到了冷宮裡。陳貴引著他走到了書房外就退了下去,人手少了,什麼都得讓他這個老人家親自動手。
“奴才給殿下請安了”
王福一進門就看見站在書桌前提筆寫字的司馬奕,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體。
“你倒是乖覺的很”
司馬奕似笑非笑,再怎麼得體也掩飾不了他眼底的輕視,不過舉止上卻讓人挑不出半分錯,果然是人老成精嗎?不過做人最好還是不要自作聰明。
“你給孤說說,這碳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恕罪啊,這…每個宮裡面的份例都是有限的,別的宮多拿了,那必然就有分的少的,奴才人微言輕,哪敢得罪那些受寵的貴人們,還望殿下理解奴才”
王福心中警惕,連忙跪在地上請罪,哭求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