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叨擾,邁步離開了這處院子。
尊者身後的菩提樹在西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黃昏的金光灑在菩提樹的葉子上,泛著粼粼波光,似佛光普照一般。
釋真尊者不曾起身,在這樹下一坐便是數日,不曾動彈。
陳九沒有與那佛門尊者聊太多,只是因為不願。
智空主持倒是個明事的和尚,可那位尊者卻不是這般。
一來便是數個時辰的沉默。
一念菩提,卻也不過是在告訴陳九,佛門有選擇的權利。
可對陳九而言,他最不喜歡的便是打啞謎,有話不如直言,他也沒空在這裡耽擱時間。
如今賭約已立下,無論成敗,此事都已經說了個明白。
禪房裡熟睡的狐九聽到外面的聲響,它睜開了雙眸,睡眼朦朧的看向先生,說道:“唔,先生,什麼時辰了?”
陳九敲了敲它的額頭,說道:“太陽都落山了。”
狐九一愣,恍然道:“我睡了好久……”
陳九說道:“明日我們便回重山。”
狐九誒了一聲,撓了撓絨耳,問道:“不是要見那個什麼,尊…什麼來著?”
“已經見過了。”陳九說道。
狐九唔了一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錯過了。”
它抬起頭來,好奇問道:“那人有先生厲害嗎?”
陳九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哦。”狐九哦了一聲,有些沮喪道:“沒意思,難不成這世上就沒有能敵過先生的人了?”
陳九思索了一下,說道:“如今卻是不曾見過,也許有吧,可誰又能說的準呢。”
“那豈不是很沒意思?”狐九眨眼道。
陳九笑了笑,說道:“你先生我啊,志不在此。”
他倒也不會覺得無趣,修行與他而言是在修心,而不是為了無敵與世間而修行。
“先生是怎麼想的?”狐九好奇問道。
陳九頓了一下,思索了許久。
最後先生卻只是搖了搖頭。
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