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榮絨臉頰更燙了些,尷尬的低頭猛喝酒。
蘇夢會主動和她交談,榮絨看得出小丫頭想向自己示好,無奈她本就不是太會熱場的人,對於蘇夢提出的話題也只是寥寥幾個字就沒了下文。
一來二去蘇夢也覺得無趣了,只顧低頭吃東西。偶爾會對Arvin提到的某些問題表示抗議,Arvin則是強勢的擋回去,蘇夢說不過,氣急的時候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就撞上去咬Arvin的唇。
榮絨目瞪口呆,榮享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淡定的繼續吃東西。榮絨忽然很羨慕蘇夢和Arvin,同是禁忌之戀,至少,他們之間少了那份仇恨牽絆。而她和榮享,究竟該怎麼走下去?能走多遠?
*
蘇夢和Arvin離開之後,榮享牽著她去停車場取車。榮絨猶豫了會還是問出口,“你找蘇夢迴來是想讓爸以為你們會結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榮享頓了頓腳步,緩緩轉身看她,“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我。”
“我想聽你說。”榮絨認真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裡所想的。
榮享沉默了會,走近她幾步,“絨絨,你知道嗎?我媽……不是意外——”
……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榮絨緊閉著眼任由他在自己身體裡衝撞,從來都沒有過的空虛感。她好似一葉小小孤舟,搖曳在波濤暗湧的崖邊。
他讓她生便生,要她沉便沉。
榮享細細吻她的眼睫,手指撫著她的髮絲,低沉又蠱惑的喊著她,“絨絨,睜開眼……”
榮絨睜開眼,昏黃的燈光下是他烏黑的眼和結實的身體,她眼眶酸澀,只看了一眼便重新緊閉住眼,生怕裡面隱藏整晚的脆弱會傾巢而出。
“我不會放棄你,相信我——”榮享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耳畔,榮絨顫慄著迎接他,身體抑制不住的收縮著。榮享受不住,停住吻著她,每一寸都溫柔舔舐。
榮絨眯著眼,白皙的頸隨著他的頻率微微曳動,細密的汗珠被他的唇一點點汲取。
榮絨勾著他的頸攀上他的身體,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榮享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著面色緋紅的人,握緊她的腰肢。榮絨忘情的動,嬌媚的喊出聲,指尖都嵌進他脊背緊實的肌理間。
“哥,我愛你……”榮絨探進他唇間,雙手緊緊抱著他的頸。認真的望進他此刻空靈的眼裡,“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報復。她欠你的,我來償——”榮絨把剩下的話都嚥進了彼此的唇舌糾纏間。
榮享不會原諒,那麼深的恨,即使宋海清已經得到報應。即使……她求他。榮絨說不下去,只是與他抵死纏綿。
榮享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加劇動作,撞的她愈發尖叫出聲,用這樣的糾纏來打破剛才的僵局。和她在一起,哪怕只一秒忘記那個女人也是最美好的。
明明他們這麼相愛,卻偏偏不能最幸福的廝守,相處都要小心翼翼。
榮享吻得很用力,在她唇間低聲警告,“不要說她,我不想聽。”
榮絨苦澀的笑,身體上再強烈的歡愉也彌補不了心裡那份彷徨。榮享似乎很有興致,來回折騰了很久。最後結束的時候榮絨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疲憊的趴在枕頭裡出神。
榮享從身後摟住她,良久才說了句,“我不會做得太絕——”
“……謝謝。”榮絨知道這是他的底線,不敢奢求再多。
宋海清做的一切她心裡清楚,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做了那麼多壞事。甚至,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搶了她的丈夫之後。
可是,她畢竟是她的母親。而且,宋海清的體檢報告顯示,她已經宮頸癌晚期。這是不是就是惡有惡報,她曾經以此為謊言欺騙過她,讓她幫自己回榮家。現在竟然自食惡果,榮絨沒有告訴榮享這一切,說了也無濟於事。
榮享要做的事她攔不了,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傷害變作最小。榮享的苦,她懂,更加心疼他。
他的敵人裡,有一個是他最親的人,這世上他最後一個至親的人。他就算再偽裝,再掩飾,他內心那些掙扎驚惶也是騙不過他的。
他們是一對煉人,在這最骯髒的黑暗裡尋求一份簡單的幸福而已,卻苦苦不得。
☆、心生隙(十二)
幸福悄然迴歸,生活卻天翻地覆的發生了潰變。
宋海清找到榮絨的時候,榮氏的股票已經被收購了百分之四十。榮絨驚愕的聽著宋海清陳述,彷彿天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