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衣人緊皺雙眉,說道:“依你所言,能在雪宮耽下去者,全靠玄玄丹,雖然前輩高人浴風子的玄玄丹已給你服完,但以我所知,花前輩過去在天火之中,也找到這般靈藥,浴風子找得玄玄丹不怪,怪在他怎地不全取去,卻留有餘給後人去取?”
這疑問也不難解答,要知浴風子為人,性極耿介,從來不貪餘利,即玄玄丹這般天下稀寶,也不能移易秉性,因只取其一半,留下一半留給後者。
秋娘笑道:“後輩也不知道,只是照實稟知前輩而己。”
葛衣人想了想,忽地叫道:“嗯,還有話問你,在雪宮之中,那前賢真容祠中,你所見的前輩遺體,當真和我族人一般裝束?”
秋娘不悅道:“晚輩怎敢隨便撒謊欺誑前輩?”
葛衣人自知情急,說話有些不妥,不由笑道:“秋娘休要認真,老夫不過你在無意中發現本門前輩金體,是以情不自禁而已!”
秋娘吃驚自語:“本門前輩,老前輩此語何來?”
葛衣人臉色一黯,答道:“正是,本門第二三代祖師,所居修為之地,也正是雪宮,聽說有一年天火焚山,隨著地形大變,從第二三代祖師以及雪宮俱已失蹤,不料竟在雪嶺之中。”
他頓了一頓又道:“枉老夫經過雪嶺幾十年,近在咫尺,兀是未曾發見,這番秋娘倒是我紫府宮的大恩人了。”
秋娘連聲:“不敢!”
葛衣人又道:“這樣也好,待我等辦好了史三娘所託之事,便返回唐古拉山,再集門人,前往雪宮,恭迎先師遺體返回紫府宮永遠供奉。”
第十八回:花門三女、紫府雙姝
葛衣人說這話時,雙目盡盯著秋娘之臉,乍覺秋娘面有不豫之色,知當前這個小妮子有所誤會了,乃忙不迭地笑道:“雪宮雖為本門先輩尊長修為之所,但年代湮遠,宮門已然易主,今為九龍開山祖師修為聖地,亦即九龍延續門派之所,老夫安敢竊據為己有。秋娘你放心好了,除去恭迎前人遺軀而外,老夫決不敢妄取宮中一木一草!”
葛衣人侃侃而道,情緒有點激動,秋娘赦顏垂首,不敢仰視,眼眶裡已然泛著淚珠,她已為這位武林尊長高義所感了。
半晌,才聽秋娘囁嚅道:“老前輩說那裡話,紫府九龍二派,爾後將成一家,老前輩如有雅興,即使將紫府徙至那兒開宗立櫃,秋娘無不倒履相迎,安敢妄予猜忌。”
葛衣人呵呵大笑道:“大家都是武林豪俠之輩,應有豁達胸襟,這話說過便算,萬望秋娘勿予介懷!”
秋娘展顏一笑道:“但願老前輩能恕秋娘量狹之罪便好!”
嘻嘻哈哈一陣,已是欣然如昔。這時,瑩兒見葛衣人與秋娘要說的話已告一個段落,便道:“老前輩,時不宜遲,我們還是早些趕上天火之處,先覓了玄玄子以應史前輩之約,再及其他吧。”
葛衣人頷首道:“瑩兒說得不錯,事不宜遲,咱現在登程便是。”
當下,一行五眾,自雪嶺逕奔天火之所而來。天火處於雪嶺東極,與吉特拉山北面相銜接,距離諸人出發之地,少說也得一日左右腳程。
只因各人心中焦急,加緊腳程,是以行來倍形快速,到得日落崦嵫,萬丈豪光,已然遙遙在望,惟相距還在百里以外。
到得這兒,男女五人,已然覺得有些悶熱,貼身汗衣,微微溼了。一片暖烘烘,和剛才那冰天雪地,冷可砭骨的光景,截然大異其趣。
再朝前走了四五十里,各人頓覺膚烤皮灼,汗流如注,宛如置身火爐之畔,十分難受。幾個人以前全曾到過這兒,不以為異,只有秋娘耳目一新。
眾人忍著悶熱,再向前闖,眼前天火越來越分明,身外氣流也越來越酷熱,到得距離天火約莫兩裡左右,各人已宛如走入洪爐之內一般。
葛衣人輕輕叫道:“到了,咱們就在此站住,計議停當,再闖天火。”
各人聽了話,停步不前。葛衣人回顧了瑩兒一下,悄聲道:“瑩兒,要闖天火,須曉純陰大法,曾習這門技業者,惟你與姬兒、妞兒三人而已,也只好依靠你們闖去!”
瑩兒笑道:“老前輩與秋娘姊姊且在此稍待,待晚輩與二位師妹前往便是!”
一旋首,叫道:“姬妹、妞妹,我們就上去吧!”
又道:“秋娘姊姊,請你在這兒伴著老前輩,一個時辰之後,我等回來和你廝會。”
秋娘雖到過天火附近,當日乃在百里之外,沒有來得這麼近,對眼前奇觀不曾瞧得真切,這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