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喏著示意其他人一齊退了出去,屋內只留下康熙和福全。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我,我怎麼會踢的沁雪?”
康熙看著一個鐵骨錚錚地硬漢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手足無措、大失體統。“告訴你,有什麼用嗎?人,你已經打了。痛,她也已經捱了。現在,幾個御醫都在西暖閣裡,若他們都沒有辦法,告訴你,又能如何?”康熙字字句句都刺痛著福全的心。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我,怎麼可能”
不等福全把話說完,康熙便打斷了他,“你當時醉了,情緒自然有些失控,不要過於自責了。其實,昨晚你會喝醉,朕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他看著福全,眼中卻彷彿深含著愧疚。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嗎?”福全已近央求地對康熙說道。
“現在不行,她人在西暖閣,朕自然會讓人好好照顧她。你還是先回去吧。御醫說了,現在她需要靜養,也不便有人打擾。”
聽到康熙已將話說到如此地步,福全也不好再強求。可是他的心中實在有些不解,康熙怎麼可以如此平靜地對待此事,彷彿他們正在談論的這個女子,根本與他毫無關係一般。難道,宮中有關一切他和她的傳言都只是謠傳?如果是,為什麼昨晚他又要當著自己的面,故意同她如此親近?又或者,這只是帝王風流的表象,他並非真正重視她?若果真如此,也許我可以要求他將她賞賜與我。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這個讓自己如此牽腸掛肚的女子究竟怎麼樣了。
第十九章 探傷病 多情王孫偏生
福全滿懷心事的回了府。康熙也從御書房內走了出來,凌芳垂手立在門外。
“你方才說,太醫們怎麼說來著?”康熙瞧了一眼凌芳。
“他們說,雪姐姐傷的雖不輕,可是,是有的治的。最要緊的,是雪姐姐現下牙關咬的太緊,喂不下藥去。”凌芳神色蒼涼的說道。
“走吧,去瞧瞧。”一群人隨著康熙去了西暖閣。
西暖閣內幾個御醫正在交頭接耳的商量著沁雪的傷勢,聽到外面的太監尖聲喊著萬歲駕到,便呼呼地跪了一排。
“平身吧。怎麼樣了?”
“皇上,沁雪姑娘的傷勢不輕,不過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只要吃了藥再好好休養些日子自然就會好起來的。只是,這藥若是喂不下去那臣等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啊!”為首的一個白鬍子御醫說道。
“喂不進去?撬開啊!”康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緊咬玉齒的沁雪。
“臣等試過了,可是就是撬不開。若是硬撬,只怕會撬壞沁雪姑娘的牙齒。”白鬍子御醫回答道。
“人都這樣了,是性命要緊,是牙口要緊啊?”
“皇上,沁雪姑娘這牙關咬得實在是太緊了,可能是當時痛得太厲害。若是非要撬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怕這一口的牙都要保不住了。”另一個御醫連忙回話道。
康熙走到床前站了一會兒,然後挨著床沿坐了下來,一隻手撫上沁雪嬌嫩卻毫無生氣的柔荑。他思索了片刻,突然俯下身子,在沁雪的耳邊輕輕喃道:“沁兒,你不能走。朕,不能沒有你,這是朕的旨意,你聽到沒有!如果,你膽敢違抗朕的旨意,朕就治你全家一個不敬之罪。到時候,統統流放寧姑塔,給披甲人為奴。現在,你必須把藥給朕喝下去!”說完話他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沁雪的反映。
說來奇怪,毫無反映地沁雪似乎聽到了康熙的話。眼睫毛竟輕輕地閃動了一下,一滴淚順著眼角落在了枕邊。
“凌芳!快,過來給沁雪喂藥!”康熙看到沁雪有了反映,連忙側身扶起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頭。
這邊,凌芳已將藥碗端了過來,舀了一小勺就往沁雪口中送。可是,藥還是順著嘴角都留了出來。
“用勺把子!”康熙說著奪過凌芳手中的勺子,往藥碗中又舀了一小勺,然後將勺子翻轉過來,用勺把子輕輕地靠在沁雪嘴邊,“喝吧,喝了,你就會沒事的,朕方才的話可不是同你說笑的!”
“啊!皇上,喂進去了。”凌芳驚叫著跳了起來,竟忘了自己手中端著藥碗。一下子,藥從碗中四下飛濺出來,竟灑了許多在康熙的龍袍上。
“啊!皇上,奴婢。。。”待凌芳反映過來時,急忙跪下請罪。卻聽到康熙打斷她的話說道,“來,再來,把藥端過來。”原來,康熙此時見沁雪將藥喝了進去,心裡正是說不出的喜悅,眼中除了她那裡還有旁的事物。
這幾日裡,福全每日都在西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