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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從來不讀報紙,不看新聞,但這些讓人不安的事件還是長驅直入,因為孩子們——在餐桌上、在遊樂場裡、在汽車上——被它們弄得心事重重。
尼克進入七年級的時候,似乎仍然喜歡和加斯帕玩耍。加斯帕的頭一個單詞是“鴨子”,接下來的是“上來、香蕉、狗狗和尼克”。同時,尼克發現了家有寶寶的意想不到的好處。他同年級的女孩子們湧向加斯帕,她們過來逗他玩——拍著他到處轉悠,給他穿衣打扮。尼克對他擴充套件的“後宮”很是滿意。
然而,尼克開始對一起拼車上學的孩子們越來越不感興趣,他與一幫留平頭的男孩子們打發著大部分空閒時間。他們一起溜旱冰、談論女孩子(但並無實際行動)、聽音樂——槍炮與玫瑰、金屬樂隊、煤油爐樂隊……但是,大多時候尼克聽“涅槃王朝”,音樂像火山岩漿一樣從他的房間裡噴薄而出。
第一部 深夜無眠(8)
我感覺愚蠢並有傳染性
現在我們在娛樂自己
五月初的一天,放學後,我接尼克去南希和唐家吃晚飯,他爬進車裡時,我聞到了香菸的味道。起先他否認自己抽了煙,說是和幾個在抽菸的孩子玩。不過,在我的追問下,尼克承認自己和一幫躲在體操館後面抽菸的男孩子們一起抽了幾口。我教訓了他幾句,他答應再也不抽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五,放學後,尼克和打算一起過夜的朋友在印威內斯的花園裡踢足球。我為他打點過夜的包,在他的揹包裡找一件厚運動衫,厚運動衫沒找著,而是發現了一小包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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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的家在馬薩諸塞州萊剋星頓的瓦爾登湖附近,旁邊是一個農場,那兒有蘋果樹、玉米、番茄和一排大小勻稱豐滿的蜂巢。我父親是一名化學工程師,他看到一個電視廣告說,帶著你的鼻竇炎到亞利桑那州去。他得了花粉症,於是就照做了。他在鳳凰城謀到了一個工作,全家人坐著我們那輛豌豆綠色的汽車向西行駛,在沿路的汽車旅館裡過夜,在丹尼餐廳和森寶餐廳裡吃飯。
我和朋友們經常懷念我們的童年,那是一個單純和安全得多的世界,姐姐、弟弟和我與街區裡的其他孩子們在街上一直玩到黃昏時分,直到母親叫我們回家吃飯為止。我們玩鐵環、捉迷藏,男孩子追女孩子。電視晚餐——炒雞、土豆泥澆一小塊黃油、蘋果餡餅,每樣單獨裝在自己的格子裡——擺在摺疊的托盤上,我們看《肚皮舞》、《奇妙的迪斯尼世界》、《秘密特工》;我們是幼年童子軍;我們吃燒烤、造手推車、在姐姐的簡易烘烤爐裡烤蛋糕,坐地鐵去鹽鹼灘。
靠近墨西哥,意味著毒品既豐富又便宜,然而地理位置可能也沒太大區別。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來,大雜燴一樣的以前未知或買不到的毒品淹沒了美國,也同樣在我們的學校和街坊內氾濫。
大麻最流行。放學後,孩子們在單車架旁邊閒蕩時,會有人在那裡出售大麻葉製成的菸捲,單支的五十美分,一兩一包的十美元。在浴室裡、在去學校的路上,他們主動叫人品嚐一口口大麻葉菸捲。我的一個朋友曾找到一支,吸了以後,告訴我們一幫人說,他在家的後院裡吸了那支大麻葉菸捲,拼命咳嗽,沒有什麼感覺,然後進屋吃了一盒巧克力曲奇餅,從此開始,幾乎每天吸。
大概一年以後,我們街區的一個男孩問我想不想抽一支大麻葉菸捲,那是1968年,我還是一個高中新生。我吸了,但那對我沒什麼作用,既沒使我產生幻覺,也沒使我從房頂上飛下來。後來,我又不假思索試了一次,那是我走進另一個男孩家時,他哥哥用一把夾子遞給我一支點著了的大麻製成的菸捲。
現如今,我的同齡人常常說那時候的毒品不同——大麻葉沒那麼烈性,幻覺劑也更純——這是真的。大麻的檢驗表明: 現今的一般大麻葉菸捲或一菸斗的量裡,主要成分四氫大麻醇的含量比上個年代的大麻葉中多了一倍多,而它本身也比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更強。經常有報道說幻覺劑和搖頭丸被大麻和其他毒品或不純的東西所點綴甚至取代,儘管我們曾經聽說過有的孩子吸食通樂通樂(Drano),通廁劑品牌。來取代可卡因,但有一件事情是絕對不同的——一個研究機構明確揭示了毒品的廣泛流傳及其危險性。我們曾一度以為大麻是安全的,其實並不安全。我知道有些人回顧其認為的美好昔日時光中吸毒是“無害的”,因為他們完好無損地“倖存”下來了,然而卻仍然有很多人沒能做到,因為意外、自殺和吸食過量。我曾見到二十世紀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