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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受了委屈,卻仍在為他的公務著想。

有婦如此,夫復何求?

穆清想了想,又補道:“不過你到底是外男,王氏甚顧及女兒的名聲,阿遠不可隨意踏足阿眉所在的西廂院子。”

宋修遠見穆清氣韻生動的眸子,心中意動,將穆清攬入懷中,笑應:“得夫人令。”

郭仁的底細,他已查出了眉目。不過貪汙糧餉,收受賄賂。但若無人撐腰,他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亦不會在刺史的位置上安安穩穩待了十數年。為了順藤摸瓜查出郭仁背後的勢力,他尚不能輕舉妄動。待到事成之後,他必然要叫郭仁王氏知曉覬覦侯府後院的教訓。

還有那位當著穆清之面勾人惹穆清不悅的郭家阿眉,他記住了。

☆、繡帕

阿眉在宅子裡住了七八日,因掛心女兒,這七八日裡王氏得了空便往宅子裡跑,十分勤快。惠州城裡的其他官家夫人們不知其中原委,只覺得王氏交了好運,亦想如王氏一般多與穆清見面,但想到這是郭家阿眉中了蛇毒才換來的機會,又紛紛退卻了那些心思。

王氏來了宅子,穆清便也睜隻眼閉隻眼,不怎麼理會這對母女在西廂院子裡搗鼓什麼么蛾子。許是穆清從未刻意為難,王氏便覺得這位鎮威侯夫人性軟好欺,得知女兒這七八日裡連鎮威侯的一片衣角都沒見著,王氏暗自恨鐵不成鋼,遂又思忖起了新的法子。

女大夫每隔兩日便會來宅子替阿眉診治,又過了五六日,女大夫終於道阿眉不必再日日臥床,每日可挪出個把時辰在院中慢慢走走,活動筋骨。

過了這麼七八日,穆清也算瞧出來了,阿眉性子不似母親。大抵因為知曉自己是過來做什麼的,每每見了穆清,她心中便畏懼得很。傷口好些了,阿眉每日便會尋個方便的時辰來穆清屋裡問候。

這日阿眉方離開,青衿忽然指著她坐過的杌子道:“呀!郭娘子的帕子落這兒啦。”

穆清示意青衿將帕子遞過來。她將帕子展開一看,心中不悅,淡淡道:“哪是落下的,分明是故意留在這兒的。”

青衿湊過腦袋,看見帕子上繡著的山峰奇樹,心中瞭然,問道:“可需婢子將東西送回去?或是直接毀了這勞什子?”

穆清想了想,搖首:“留在這兒吧。你著人盯緊些西廂。”

然而整整一日,西廂院子安靜如雞,一絲絲尋帕子的動靜都沒有。

穆清看著案上的月白帕子,心中略有些吃味。帕子質地薄軟,一瞧便知是閨中娘子的貼身之物。但是有哪個閨中娘子會在貼身的帕子上繡奇山異樹?

阿眉將帕子留在這裡,無非就是想讓宋修遠瞧見。她難道就不怕她這個主母一把火燒了這個觸黴頭的繡帕?

穆清思慮良久,終是沒有到了怒火攻心的地步而將帕子扔進火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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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戌時,宋修遠方從筵席脫身。回了宅子後,甫一進屋,他還未瞧見穆清的身影,便有一片輕薄布料劈頭蓋臉地砸到臉上。他伸手抓下覆在面上的東西,放在眼前瞧了瞧。

帕子?

抬首,見穆清正倚在案前,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穆清眸色幽深,探尋似地將他望著。宋修遠心中一抖,直覺這帕子不是好東西,用兩個指頭提溜著扔到了穆清身後的桌案上,側身看著穆清,問道:“可是郭家阿眉又惹阿謠不快了?”

穆清往宋修遠胸口捶了一拳,嗔道:“你何時才能摸清郭仁的底細?”查清了郭仁,宋修遠不必再虛以為蛇,她亦不用再忍耐,可直接將阿眉趕回刺史府。

宋修遠一愣。

未等宋修遠開口,穆清又回頭瞟了眼桌案上的帕子,道:“呶,這是阿眉今日留在這兒的帕子。特意留給你看的。”

聞言,宋修遠欲回身仔細瞧瞧這方帕子,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了凝碧的聲音:“我家娘子白日裡在夫人屋裡落了塊帕子,因那方帕子是娘子的貼身之物,娘子看得緊,故而命婢子來尋帕子。”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叫屋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穆清心底哂笑,那郭家阿眉當真沉不住氣,宋修遠回來尚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她便打發人來尋帕子了。

宋修遠垂首,看了眼桌案上的帕子上的繡紋,心裡當即清楚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難怪穆清今日沒有好臉色。

他靜了靜心,欲出門呵斥那不知禮數的丫鬟,卻在經過穆清身邊的時候,被她抓住了衣袖。

穆清朝著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