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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總然掙得出去,亦有何顏見人。要這性命何用?不如尋個自盡,到得乾淨。”又想道:“不可,不可。昔日成湯、文王,有夏臺、羑里之囚,孫臏、馬遷有刖足腐刑之辱:這幾個都是聖賢,尚忍辱待時,我盧柟豈可短見。”卻又想道:“我盧柟相知滿天下,身列縉紳者也不少,難道急難中就坐觀成敗?還是他們不曉得我受此奇冤?須索寫書去通知,教他們到上司處挽回。”遂寫起若干書啟,差家人分頭投遞那些相知。也有見任,也有林下,見了書札,無不駭然。也有直達汪知縣,要他寬罪的,也有託上司開招的。那些上司官,一來也曉得盧柟是當今才子,有心開釋,都把招詳駁下縣裡。回書中又露個題目,教盧柟家屬前去告狀,轉批別衙門開招出罪。盧柟得了此信,心中暗喜,即教家人往各上司訴冤。果然都批發本府理刑勘問。理刑官先已有人致意,不在話下。

卻說汪知縣幾日間連線數十封書札,都是與盧柟求解的。

正在躊躇,忽見各上司招詳,又都駁轉。過了幾日,理刑廳又行牌到縣,吊卷提人,已明知上司有開招放他之意,心下老大驚懼,想道:“這廝果然神通廣大,身子坐在獄中,怎麼各處關節已是佈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