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眼裡張見,嚇了一跳出來罵他:“愛惜愛惜吧,你當你是有錢的公子,一天有三、五套新衣服換。”因楚二老爺不在,張姨娘提著楚懷德耳朵帶進房來,因心疼楚懷德一身的衣服。不先給他換,抽出雞毛撣子一根對著楚懷德抽打起來,打得楚懷德哎喲哎喲叫著滿屋子亂跑。
“看看這一身衣服,你才穿了沒兩次,又不經染,就收拾了也是難的。”張姨娘邊打邊罵,丫頭們在外面捂著嘴笑。楚懷德被打急了,一身是水又溼又重不好躲,他站直了不躲,一梗脖子道:“你怎麼不問問是誰害的我?”
經常性草木皆兵的張姨娘一聽“害”這個字,停住了手睜著驚疑不定的眸子問道:“我睡了一會兒,這又怎麼了?”楚懷德把剛才的事情源源本本說出來,當然撿他有理的地方,沒理的地方全不說:“我看她一個小丫頭玩水弄得一身溼,說了她幾句,她就把我推下了水。”
“啊?”張姨娘圓睜雙眼,她對於楚少夫人這樣飛上枝頭,內心裡充滿了矛盾。喜歡的是自以為和小初以前就好,有過私底裡的私房話;嫉妒的是小初好命,張姨娘很是羨慕。鑑於這樣的矛盾心情,張姨娘動了氣,或者她自以為自己可以對著林小初動氣,因為這事情,全是她妹妹沒理。
一把推過楚懷德,張姨娘道:“去換衣服,換過我和你找她評理去,少夫人怎麼了,少夫人就不講理了。”逼著楚懷德換過衣服,張姨娘拿著物證,楚懷德的幾件溼衣服。也不讓丫頭抱,張姨娘不顧溼,自己抱在手中,押著不情願的楚懷德來評理。
楚懷德害怕,扭著身子道:“大哥要在,看你怎麼辦?”張姨娘更是把眼睛瞪大了:“這不是有物證,再說大公子,你上午不是說出去了。”
這樣一行人來到地方,林小初剛起來。張姨娘雖然收斂幾分,還是顯得氣洶洶進來:“少夫人,是個人都能欺負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小初正喝水,夏綠皺眉:“姨娘有話好說,闖進來為何?”
春水聽過,起來往西廂房裡去找告訴小意。小意剛聽過,外面來了人:“少夫人喊小姑娘。”小意沒辦法,磨磨蹭蹭著過了來。
“你是把德公子推下了水?”小初沒有怒容,心平氣和地問道。在小初看來,有前話後話都不重要,小意推人下水,就是不對。張姨娘得意洋洋把溼衣服再亮一下:“小姑娘能說不是,這證據可在這裡呢。”
林小意只能點頭,張嘴道:“他說話……。”小初阻止道:“你不用說。”說過自己下了榻,對張姨娘客氣地道:“是她不對,我替她賠個不是。姨娘說這是新衣服,我賠了吧。”轉身進房中,再出來時取出一張五兩銀子的銀票,小初遞給張姨娘,帶笑道:“這個不知道夠不夠。”
楚少夫人從進門,這是她花的第一筆錢,這筆錢是小初的私房銀子。她成親後的月銀在哪裡,她還沒有問過。
夏綠冷笑看著張姨娘接過銀票,立即笑逐顏開:“衣服是家裡做的,這夠不夠的我也說不好。不過您看這玉佩,摔在水裡碰出裂痕來,二老爺回來問起來,我可沒話兒回。其實我來找您,也是希望把這件事情遮蓋過去,就有人問,大家說得一樣。”
“姨娘您真是菩薩心腸,您進來時可不是這樣。”冬染不在,春水充當了刻薄人的角色,而且覺得自己刻薄的有理。張姨娘面上一紅。小初知道這是獅子大張口,他那塊玉佩指不定哪裡摔的,小初為了難,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助長對面這位。她想想笑著道:“這可怎麼辦?公子要是在,問他要一塊也就是了,只是他不在。不然,等他回來我問問他?”
楚懷德給張姨娘使眼色,意思是讓她見好就收。張姨娘想想也是,滿面堆笑道:“那就不用說了,小孩子淘氣,大人知道了多生氣,又何必。”
晚上楚懷賢天黑後回來,進房裡就笑:“這是幹什麼?”聽到楚懷賢進來才跪下的林小意裝模作樣垂著頭,小初笑容滿面:“她又幹錯事了,這不,你罰她我要生氣,我就自己罰了,我罰過了,你就別再多話了。”
“我別再多話?”楚懷賢好笑,對林小意道:“跪了多久?”林小意委屈:“一個時辰了,”春痕和碧痕也幫腔:“剛好一個時辰了。”楚懷賢笑起來,這主僕幾個人合著夥兒糊弄人。他坐下來對小意道:“起來吧,告訴我什麼事情。”
不到一會兒說完,林小初心想,我妹妹做錯了,我自己先罰了,這次你沒話說了吧。楚懷賢擰著眉頭很是不悅:“你糊塗,可以等我回來。你那錢,是賞的,還是賠的?”楚大公子,又不滿意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