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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吧,桌上有點心,先吃了果腹,等找到薛少爺,再讓廚房給你們做一頓好的。”

餘舒並著餘小修一起謝了,又被紀孝谷賜座,等了一頓飯的工夫,劉家人便急躁躁地來了。

薛家少爺找回來了,在城外的野林子裡,全靠著餘舒指路。

在這之前,他們還在林中遇上了四個從破院裡逃出來的孩子,一一救下。

薛文哲被找到的時候,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小溪邊上,穿著不合身的衣裳,也不知是從誰身上扒下來的,整個人彷彿是被從泥水裡打撈出來一樣,萬好還留著氣兒在,人是活的。

劉家人因出來的急,沒多帶人手,見了薛文哲這樣,趕緊帶了他回家救治,留下一位老爺出面,繼續跟著官兵尋找,紀孝谷親自出馬,和餘舒坐在同一輛車上,讓她指路深入林中,尋找那群“人販子”。

過了中午才找到那座破院,餘舒大著膽子跟著捕快進去,找到的不光是後院一群被點了穴道躺在雨裡一夜的野道士,還有三具孩童死屍,看的人心發涼,劉家那位老爺,也就是薛文哲的親二舅,當場白了臉,一陣後怕。

紀孝谷很會做人,趁機安慰道:“敬臺兄,你沒事吧?”

劉敬臺嘆道:“孝谷,這次多謝了你上心,要不然我可怎麼向妹婿一家交待——唉。”

路上劉家人已經聽紀孝谷把事情經過講了,和餘舒所述無所出入。

“人平安無事就好。”

劉敬臺連連搖頭,“你有所不知,這回是我疏忽了,姑母早就算出文哲會有劫,就在近日,事前準備了諸多福壓,護身符都做了三道給他帶在身上,就連他昨日出去慶生,我還特意跟隨,囑咐他在外等我接送,豈料,百密一疏啊。”

“‘福難求,禍難躲。’我們易學家中子孫,不是從小就被教習這句話,事既過,不會有人怪你,你又何須自擾。”

紀孝谷勸了幾句,劉敬臺臉色總算好了一些,道:

“對了,我還要謝過你家那兩個小輩,要不是他們機靈,文哲未必能脫險。”

紀孝谷隨意笑笑,欲喚餘舒過來說話,四下看了,卻沒見餘舒蹤影,暗皺眉頭,對他道:

“你這話說的客氣,許是他們沾了文哲的福氣,才平安無事。”

劉敬臺苦笑,總不會把他這句話當真,心中是認了紀家一份人情。

餘舒這會兒人在哪裡?

她正趁人不注意,在破院門口,偷偷摸摸地翻著捕快收拾來的贓物,找到了那把其貌不揚的“上古寶劍”,抱著溜到院外牆下,私藏在一棵樹下,用草堆掩住,做了記號,等著明日來取。

昨晚上守門的兩個小道士的話她聽得清楚,知道這把劍來頭不小,雖不知真假,但也著實引了她的財迷,這萬一要是真的,不是平白讓衙門拾去了,還不知最後流落到誰手中,倒不如她自己藏著,回頭有本事了再辨識真假,才不算埋沒了這寶物。

“你在幹什麼”

正在拍土,一個捕快突然朝這邊喊了一聲,餘舒趕緊站起來,轉身羞怯道:“我、我想小解。”

那捕快尷尬地轉身走了,餘舒伸了伸舌頭,看看地上看不出來形狀的寶劍,小跑著回到車上,大口灌了兩杯茶,急促的心跳才平穩下來。

還好沒被逮到,不然可就說不清楚了。

輾轉又回到了紀宅,紀孝谷去東大院回報了老太君,回房時高興,就找了翠姨娘陪著吃飯,大概將餘舒姐弟幫忙救了劉家表少爺的事說了,飯後賞了她一通,許下晚上在她房裡過夜。

翠姨娘得了實際的恩惠,心情大好,就讓人把姐弟倆領過來見面,關心了幾句,又誇獎一番,臨了還給了他們一人兩角銀子花,只是比起一夜未眠,給他們生火燒水,做飯洗衣的劉嬸,翠姨娘這點表面功夫未免讓人寒心。

餘小修心思敏感,面上提了笑應,餘舒卻懶得在這婦人面前做戲,不冷不熱地應付。

倆人沒待多久,就被翠姨娘以讓他們休息為由送走,其實她是看天色不早,準備收拾屋子,等著夜裡好好侍候三老爺。

姐弟倆早上回來時,還是又說有笑,從小西閣出來,個個興致不高。

對翠姨娘此人,餘舒實在難以喜歡,當孃的不像個娘,又沒什麼手段,做個妾還笨的要死,讓人輕易就栽贓陷害,也難怪親生女兒被關在祠堂裡幾天幾夜,連求情都不敢,最後被弄死了都一無所知,真不知她是怎麼在這深宅中活到現在的。

翠姨娘來紀家幾年,身邊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