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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笑道:“不是寫的有嗎,妙算妙算,不算不算。”

這句是解:即是妙算,就要用妙法算,不是秒法,就不算是妙算。

漢子聽餘舒說話有趣,哈哈樂笑,這麼一笑,因嘴角那顆黑痦子,人卻兇惡幾分,夏明明挪挪馬紮,往餘舒身後坐坐。

餘舒用八門吉凶給此人求了今日生門方位,算去不過聊幾句話的工夫,出來結果,並未急於告訴,而是從暗屜裡抽了一卷紅繩,剪開一段,示意對方伸手,系在他腕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道:

“今日且走西南向,如此五百步,必招財源,切記三日內不可脫手。”

夏明明一旁看得好奇,她曉得餘舒很擅長測定八門各位,因在離開江岸那片林子時,全靠他用八門生死引路,只是這紅線是什麼意思?

那漢子看餘舒鄭重其事,又咧嘴笑,嘴角痦子一上一下,“你這個法兒,我豈知準不準,我還得試了,現在不好給錢,萬一不準呢。”

餘舒大方揮手道:“大哥只管走去,說過不準不要錢,何時來算都作數。”

“極好,我真得了財路,再來與你謝禮。”漢子摸摸腕上一圈紅繩,和餘舒說了兩句場面話,便揚長去的,確是朝西南去,想來他走到南頭,還要轉個彎,凡求卜者,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人一走,夏明明便低聲抱怨餘舒道:“那人一看就是來混點子的,你倒好,一句算不準不收錢,正合了他的意,即便算準,人家誰會再跑一趟給你送錢來。”

餘舒纏著散開的紅繩,一排樂觀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做什麼生意,本來頭些天都是要賠的,又不是財神爺轉世,伸手就能賺嘛。”

夏明明論理說不過她,只好按下不講,又去問:“你給他纏紅線有什麼用,這是哪套說法,難道八門配上紅線,更準不成?”

餘舒把紅繩放回去,一手託著下巴,扭頭朝她擠眼:“什麼用都沒有。”

夏明明糊塗:“那你還給他作甚。”

“光用嘴說的多不實際,給點什麼好叫人信啊。”

稍一想就明白過來,夏明明鄙夷地看她:“說這麼好聽,不就是個故弄玄虛嘛。”

餘舒淡笑不語,沒告訴她,她系那紅線,又讓那漢子三天再取,是要那人得了好處,這三天也得惦記著,只要不是良心太壞,就是多了個回頭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口角

餘舒打著算不準不收錢的旗號,一個上午也只就有三五個人在他們的小卦攤前停留,不管是求財還是問禍,皆是分文未賺,生意可謂是慘淡,她和夏明明倆人大部分時間都是乾坐在那裡當擺設。

剛一到中午,真面目就鬧著要回去,餘舒當然沒交她走,給她一角銀子打發她上前頭去買一張蔥餅回來分吃,午飯就這麼湊合了。

下午又免費算了兩卦,看黃昏將至,餘舒才在夏明明的催促下,不急不慢地把攤子收了。

回到家,天還昏亮著,進門就聞到一股子藥味,餘舒喊了一聲,聽到餘小修在灶房裡應她,就讓夏明明把攤車推回屋裡,自己到了西屋門前找景塵。

門上垂著半道軟草簾子,門半掩著沒關,餘舒還是意思地敲了兩下門,才撥簾子進去,叫她意外的是景塵沒有在床上躺著,而是坐在窗前的桌案邊寫字,抬頭見她進來,橫握了手中毛筆,衝她一笑,那樣子可說是賞心悅目。

餘舒正大光明地多看他幾眼,走過去,站在桌側,問:

“怎麼樣,找了郎中看過,有說你好一些了嗎?”

景塵點點頭,拿過一張乾淨的紙,在上面寫到:“新開的方子,抓了半個月的藥,剛才喝過。”

“嗯,”餘舒低頭看了眼桌上,想瞧他剛才在寫什麼,卻見它手邊放著一張紙,上頭寫的不是字,而是畫得畫,她輕“咦”了一聲,湊近去看,才見那水墨描的窗子臺上頭,蹲著的小東西是黑白兩色的金寶,躍然於紙,正淘氣地欲往下跳。

雖不是正經的畫作,然墨色勻稱,動靜相宜,把金寶畫的活靈活現,餘舒看著喜歡,就向景塵討要了,拿回去貼在屋裡頭,倒也給光禿禿的牆壁添了些趣味。

餘小修煮好了粥,餘舒又下廚燒了兩盤熱菜,她廚藝一般,只是做的家常入口,但景塵和餘小修都不挑食,夏明明則是因著吃白飯不好意思挑揀,兩菜一湯剛好夠四個人吃,不會留下剩飯。

飯後,天氣涼快了,餘舒讓餘小修去搬了椅子到院中,泡上一壺菊花茶,四個人在月下納涼,景塵和餘小修聽著夏明明講起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