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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他請餘舒坐在另一隻石凳上,將手裡的東西放進一旁的盒子裡,拈了紙筆寫給她。

餘舒盯著他的字,瞧不出端倪。她是見過雲華二十年前參加大衍試的一份考卷,但要她這個才握了一年毛筆桿子的人來分辨不同的筆跡,一點都不靠譜。

所幸他寫的都是白話——‘你們從京城來到安縣所為何事?’

餘舒掃一眼紙上,面作驚訝道:“您怎麼知道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趙小竹一回來就鑽到廚房去了,並沒有機會向他義父介紹他們。

雁野先生不慌不忙地接著寫道——‘我聽你們說話的口音。’

餘舒乾笑兩聲,心說你就裝吧,嘴上故意道:“是我那位景兄弟母親的祭日到了,我們特來陪他祭拜亡人。”

實際上明天就是麓月公主和雲華易子的大婚之日,也是一個女子錯付了終身的日子。

雁野先生似沒料到她會這樣“口無遮攔”,那雙凹深的眼眸蕩起一層氤氳。餘舒觀察著他的神情。分明他沒有掩飾,她卻解讀不出這是感傷或是苦楚。

‘你們都是好孩子。’他低下頭,慢慢在紙上寫道。

這讓原本等著看他露出馬腳的餘舒有些訕訕,莫名覺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摸了摸鼻尖。指著桌上的木盒。轉移話題:

“先生方才在做什麼?”

這隻木盒寬寬淺淺的,邊角磨掉了顏色,盒子蓋上了一半。餘舒依然好眼力地認出那裡頭裝的是幾塊泥塑,應是人像,可惜那蓋子剛好擋住了上半邊,看不清楚捏的是誰人的臉。

“這,是泥人兒?”

她抬頭看他,雁野先生已從方才那短暫的失態中回覆,他沒有去遮擋那隻木盒,執起毛筆,手背上清瘦的骨節根根可見。

‘是我的家人。’

餘舒心跳莫名短了一瞬,有些抓不住的頭緒,就盯著他紙上那幾個字出神,等到她癔症過來,才發現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