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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蒙上紅蓋頭,上了花轎。他始終沒有再看她第二眼,丞沈昱被一群人簇擁著來踢轎門的時候,她抓住紅綢子的另一頭,下了轎子,從紅色的蓋頭下面精準的找到他的馬,在她跟前兒踢踏了兩下,掉了個頭,便再也不見了。

她跟著沈丞昱走著,心中似乎有什麼落了地,生生的,又空又疼。

正想著,就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了隱隱的車聲,是汽車的軲轆碾過剛下過雨的地面,路上的積水嘩啦啦的噴濺起來的聲音。門被開啟,米雅隔著那面照壁似乎都能夠看到他的模樣。

歐陽伊耀繞過那面雙龍戲珠的照壁就看到她,陸川本在後頭緊緊的跟著,只見他腳步一頓,差點沒直直的撞上去,正在疑惑,順著少帥的目光看過去,就瞧見大小姐的身影,也驚呆了。

已經是三更十分,萬籟俱寂,大小姐一襲青衫坐在屋內,只朝著這邊望過來。

“少帥”

“你回去罷。”歐陽伊耀只這般吩咐著,卻並沒有回頭。他的目光像是被什麼黏住了,無暇分神顧及其他。

陸川將那隻木匣子,放在歐陽伊耀的手中。

米雅只是端坐在原處,朝他微微的笑。歐陽伊耀面色平靜,可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踏入堂屋的一霎那卻又好像被人定住了身形。

米雅看著他,容顏冷酷剛毅,眼底有血色,還是旋身就走時穿的那一身戎裝,在他身上筆挺妥帖,居然沒有褶皺,再往下看黑色的軍靴上居然有幾滴泥點子,她輕輕籠起眉頭。

“你在做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問。

“在等你啊,哥哥。”

☆、替身

歐陽伊耀看著她,眼神灼熱,似乎想要如此就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裡。他背在後身,握住木匣子的手,手指的關節微微的泛白,似乎在努力的控制自己。

“等我做什麼。”語氣,依舊是涼薄而陌生的。可卻能聽出來事話到了唇角,才將溫度驟降。

她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邊,站住的時候離他那麼近,近到踮起腳尖就能觸碰到他的鼻尖。

伸出手指為他整了整衣領,其實一點都不亂,只是懷念這種感覺,就像是許多年前她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然後她垂下長睫,幽幽的道:“記得從前,哥哥總是穿我燙過的衣裳,那時候天真,覺得哥哥之所以會這樣堅持是因為我做的事對哥哥而言是不一樣的。”

歐陽伊耀低著頭,看著眼前她從高高的衣領下露出的雪白纖細的脖頸,沒有說話。

她放下雙手,又接著說:“可如今,我不在這個家裡了,哥哥卻依然活的逍遙快活嗯”

話音還沒有落下,歐陽伊耀已經伸手攬住她的柳腰,將她狠狠地抱在胸前,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還未褪盡的絲絲涼意,是軍裝上吸收的看不見的雨水。可是透過那潮溼的布料,他裹在裡面的身體是溫暖而熟悉的。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米雅沒有掙扎,凌亂的留海下,是一雙閃爍如星子般的眼睛,深深地倒映著他的臉。

那種妥帖的感覺在歐陽伊耀的心中升起又落下。

終於,經歷了漫長的時間,看過了無數的替代,他又回到了這雙朝思暮想的眼睛裡。

念著她,看著她,抱著她,一切都真實的讓人心醉。

他的唇角緊緊的抿著,米雅歪著頭,又抬手去撫摸他的眉眼,人世間不再會有別人擁有這個樣子了,他是那樣獨一無二,才會讓她泥足深陷。

他的眼神那樣複雜,有審視、有恨意,也有深深的沉迷。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米雅的心沉了沉。

放開她,也是一瞬間,剛才支撐在腰間的力量一瞬間的抽離,只留下一片火辣的觸感,下巴有一點點的痛,米雅彎起手指放在下面,撫慰受傷的面板。

“以後,不要再這樣等我。”他的聲音很沉,卻像是卯足了精神才發出的,眼光如利劍一般,從她的臉上掃過,轉身便走。腳步是前所未有的匆忙,就像是個急於逃命的布衣,不管不顧的離開一個讓人恐懼的地方,害怕再遲一秒,就無法逃出生天。

魏靜姝的房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她從錦被中驚起,張口想要喚自己的丫鬟,卻看到了自己丈夫的臉。

他早已經紅了眼,眼底有她從未見過的狂熱。那種熱度再對上她的眼睛時,更是濃烈的化不開。

“你呀”

她還沒開口,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