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藥丸送到她的嘴邊。
“姑娘,您快吃。”煙霞一臉急切的催促。
“小丫頭,吃了它。”席莫寒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一絲嚴厲。
雪花:“……”
好吧,既然都逼著她吃,那她就吃了吧,雖然她覺得是浪費。
藥丸入口即花,滿嘴餘香。
嗯,好吃!
雪花有些意猶未盡。
看到雪花終於吃下了藥丸,不知怎的,在場的眾人除了肖玉容,都舒了一口氣。
雪花回房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只穿了雪白的裡衣,外衣被籠月洗了,也就沒再出房門,一是沒衣服可穿,二是韓嘯在,她吃飯也只能是和肖玉容一起吃,所以還不如自己在房裡吃。
吃過飯肖玉容前來慰問,雪花讓籠月推說她又驚又累,已經睡下了,門都沒讓進就把人請走了。
沒辦法,她就是不喜歡這位姑娘。
雪花知道問題在自己身上,肖玉容人長得漂亮,性格活潑,門第高貴,人家如此不恥向下結交一個農家女,這要是別人,早高興的巴上去了,可雪花不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想勉強自己。若是別人,她或許還會虛與委蛇,就象對縣城裡其它富家千金一樣,生意人嘛,她做的是買賣,賣的是棗,可是對肖玉容,她就是不願去結交。
她不喜歡——
不喜歡肖玉容看席莫寒的那種眼神。
雖然那裡面的東西隱藏的很深,但她還是能感覺到。
雪花不願去深層次的剖析自己,抱著鴕鳥的心態,得過且過,每觸及那個底線,她就閉上眼睡覺。
就象現在,她又閉上了眼,數起了綿羊。
不過,這次很幸運,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許是真的困了,或許是解決了棗樹的問題,或許是受到驚嚇後精神的放鬆,總之,雪花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了的雪花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會兒是如花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張著血盆大口向她撲來;一會兒是一個面目模糊的女子對著她說著什麼,她聽不清是什麼,但知道那裡面句句嘲諷,字字傷人;一會兒又變成了滿地的棗樹葉子,顯得光禿禿的棗樹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青綠的棗子,滿樹的葉子都沒了……
怎麼會這樣?
雪花一遍遍地詢問?
但,回答她的只是光禿禿的樹枝,棗子——也沒了。
“不、不……”雪花不相信的喃喃道。
“姑娘,張嘴,把藥吃了……”籠月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雪花覺得嘴被人掰開了,苦苦的東西流了進來,她想動可就是動不了,頭也昏昏沉沉的,燥熱難當。
然後一陣沁涼的感覺從額頭傳來,雪花立刻覺得舒服了許多,不知不覺又昏睡了過去。
雪花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姑娘,您醒了?”一見雪花睜開了眼,煙霞立刻驚喜的叫了起來。
聽到煙霞的叫聲,正進門的籠月立刻端著一隻碗跑了過來。
“姑娘,正好,這燕窩粥剛剛熬好,您快吃了它。”
雪花想坐起來,卻覺得渾身痠軟無力。
“我怎麼了?”
這感覺,如果沒猜錯,她昨晚應該是發燒了。
而且,這兩個丫頭的黑眼圈,也說明兩人應該一夜未睡。
“姑娘,您昨晚發燒了。”籠月把碗遞給煙霞,上前把雪花扶了起來。
果然,她就說嘛,這種感覺就是發燒過後的感覺。
籠月細心地在雪花背後墊了一個大靠枕,然後接過煙霞手上的碗,坐在床邊用白瓷勺攪動了一下碗裡的東西,舀了一小勺送到雪花嘴邊,“姑娘,顧先生說您勞累過度,又受了驚嚇,加之心思鬱結,這才致體虛發熱,你這身子要好好的補一補。”籠月說到這兒,見雪花遲遲不張嘴,語帶哀求地道:“這燕窩我燉了足足一個時辰,您就吃了吧。”
籠月知道雪花不愛吃這些東西,在秋水別院住著時,叮叮曾給雪花拿過一些,但雪花說什麼也不吃。
無它,雪花一想起那是燕子口水弄的,就說什麼也吃不下。
“姑娘,您就吃了吧。”煙霞也在旁邊眼巴巴地求雪花。
姑娘的身子竟然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弄成這樣,煙霞和籠月一想起來就自責難當,恨不得能替了雪花。
見到兩個丫頭一臉哀求和眼底怎樣也掩不住的疲憊,雪花狠了狠心,張口開吃。
又不是毒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