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而已,與化身境還差得太遠。但不要因此就小瞧了凝結元神的難度,光光從當今修行界無數修士之中竟然無一人結成元神就可以看出其中有的困難。
但是通靈、通神、練魂、元神這四個境界其實都是有跡可尋,雖然困難,卻還有達到的可能。因為這幾個境界只不過是開發自身能力的過程而已,只要稍稍有些機緣,生靈都有可能達到。
然而元神之後的修行卻是無路可走,也無跡可尋,如果說修行就如同登山,元神期就是山頂,山路雖然坎坷難行,但畢竟還有路可走。而一旦到了元神期,生靈脩行的路已經斷絕,因此也就沒有了前進的可能。就如同普通人登上了山頂之後,他們就不得不止步,除非他們人飛,不然這山頂就是他們能到達的最高處。
周誠就一個身在山頂上的生靈,他已經沒有了前進的路,要麼等到壽元耗盡而死亡,要麼就是跌下懸崖。
但這一次,他將心神融入到聖人法相之中親身感受到聖人的存在狀態之後,他卻有可能再次突破現在的境界,找出一條通往更高境界的路,長出一雙翅膀飛向高空。
因此,周誠才會竭力感悟著此時能夠感應到的一切,說不定這次經歷就會他長出一雙可以自由飛向高空的翅膀。
不過,想要突破元神期談何容易,而且周誠雖然已經是元神期的高手,但是他與聖人的境界差得太遠,哪怕他拼盡全力去感悟,可是聖人法相的奧秘對於他來說依舊如同霧裡看花,哪裡看得真切,又哪裡找得到突破元神期的修行之法。
只不過是片刻之後,周誠的心神不得不脫離了聖人的法相,因為感悟聖人法相的奧秘實在是太過於消耗心神。
周誠有些遺憾,又有些無奈,但又些欣喜。遺憾的是自己沒有找到突破元神期的方法,無奈的是自己與聖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僅僅是感悟一下聖人的法相就耗盡了自己的心神。欣喜的是雖然沒有找到突破的辦法,但是對於自己以後的修行有了一個大楖、模糊的認識。
其實周誠也知道自己此時不可能有什麼大的突破,因為他的元神不是自己一步步修練得來的,雖然這一段時間經歷了許多奇遇而補全了元神,但是根基卻並不穩固。
就算他已經參透了突破元神期的方法,那也只有等到他的元神真正大成、圓滿之後才可以嘗試著將元神轉化成純陽,凝結陽神。
周誠想要凝結陽神,除了要將元神強大到極點化為純陽之外,他還要磨鍊自己的心性將道果完全參悟透徹,不然就算他的元神轉化為純陽,道果更是已經融入到元神之中,他也無法形成真正的陽神。因為這樣的純陽元神空有強大的法力、神通,卻無法融入到天地宇宙之中,那麼就不是可能真正的不朽,也就稱不上陽神。
說起來很長,事實上這些都發生在短短的時間之中,從周誠、白老見面到雙方的紫氣產生變化、周誠感悟聖人法相,這些加起來也只不過是幾十個呼吸的事情,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二人相互對視的時間長了一些而已。
當週誠收回心神,他的紫氣也從天上的那片慶雲之中飛了下來徑直從他的頭頂鑽入,重歸於元神,盤繞在道果化成的小樹上。
與此同時,白老頂上慶雲中站立著的那個高達千米的聖人法相漸漸的隱去,慶雲重新化為紫氣,也順著白老的頭頂鑽了進去,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老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剛剛的事情,只見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周誠說道:
“人老了精神就差,剛剛怎麼就發起呆了!小友莫怪,莫怪!”
“晚輩怎敢怪罪先生,想必先生操勞過度,所以精神有些不好吧。還請先生以後要多多保重!”,周誠看白老似乎真的不知剛剛的事情,索性就絕口不提。
白老也沒有過於在意,他拍了自己幾下之後就仔細打量起周誠,然而看著看著,白老卻皺起了眉頭。
“先生為何皺眉?難道晚輩有什麼不妥之處?”
周誠看見對方皺起了眉頭,他不禁問了起來。
“我觀小友精神氣色都不錯,按說應該是春風得意,事業有成才是,不過不知為何我覺得小友似乎有大麻煩加身,大禍將臨啊!”
“先生,何出此言?”
“小友精神飽滿,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年輕有為之人,但是我卻察覺到小友心神不安,可見小友定然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而能夠讓小友心神不安的事情絕非一般,一般小事絕對難不住小友,由此可見小友定然是遇到了大麻煩!不知我講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