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日讓人在這牆上多增幾個釘位好把師傅的畫也掛上罷。”
赫連泱沉默不語,彷彿正在思索書中的問題,俄而倒像是想起什麼。
“不必,朕那裡恰好有,明日朕帶去就是。”
柳芸薇不做多想,爽快應下。
前些日子,赫連泱是每每困頓,近日難得有所改轉,又惱每每清醒。
恰有一片銀輝落於床簷。
紛紛雜雜的聲音在耳邊浮動。
“此人在戶部任職,父母雙亡。。。。。”
“那臣便說不得了,皇上莫要壞了臣的兄弟義氣!”
“。。。。能否勞陛下。。。。喚些人手來。”
“臣倒是想起方才沒助過興的,小臣也算一個,不若,小臣一起罷。”
“難就難在甘心不去畫它,易就易在,永遠不必擔憂有朝一日它隨著墨跡淡去。”
“這京中桃樹二兩銀子一棵,梅樹均價一兩半錢,光一株就省下半兩銀子。”
“梅生,五瓣。”
眼睛終於感到睏倦,漸漸模糊。
次日,柳芸薇醒來的時候,赫連泱已早早離去,桌上亦空空如也。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44
“你小心著點兒拿,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知道知道,這少說也得值個幾百兩吧。”小太監兩眼放光。
“說你蠢你還真蠢,這是咱皇上的真跡,又在這御書房裡掛了兩三個年頭,別說百八十兩,就是賣個千個兒百兩的都有人搶著要呢。”小唐子是見過世面的,這樣的油水不是沒撈過,而是沒這麼光天化日地撈過。
一聽小唐子這麼說,這話錯不了,小太監樂得快瘋過去,“你說這皇上是怎麼了,這麼好的字就這麼不要了?”
小唐子低頭“別問,只管拿著東西走。”
主子可以心血來潮,奴才卻不該知根知底。
書房內,“陛下。”杜來謀板起平日慈善的面容“據臣派出去的人上報,這晉楚原已經離開有將近十日了,並未有歸來的跡象。”
林老丞相捋捋鬍鬚“行跡可有什麼可疑之處?”
“是臣疏忽,把人跟丟了。”杜來謀突然重重一跪,斷覺可聽骨頭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杜將軍不必自責,若他是早有準備,自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起吧。”
杜來謀寬下原本緊繃的心,可始終覺得自己對此事有責,就想著將功補過“皇上,晉楚原雖是跑了,但這晉楚狄卻還在城中,臣今日起便派人看緊此人,以防這二人有什麼裡應外合之舉。”
“可此事畢竟也只作片面之想,時下正值兩國交好,若是由我大周國貿貿然顯出戒備之心,是否有所不妥?”還是林丞相深思熟慮過後說道。
“也是,那林老丞相可是已有主意了?”
“老臣聽聞,這晉楚狄現下可是住在梅府內不假,既是如此……”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既不會打草驚蛇,又不必畏首畏尾。”杜來謀當即明白林丞相的意思,隨聲附和到“就是這梅卿此人。”
赫連泱劍目輕抬,正對上牆裡一筆一劃的墨色。
“此人可行,那此事便如此說定。”
赫連泱這邊剛散開,皇后這邊算是暗自聚上了。
“紫荊,你在本宮身邊跟了有些時日了吧。”
“是,奴婢伺候娘娘快有三載了。”紫荊生的一張丫鬟少有的好相貌。
皇后拉起宮女的手,“紫荊啊,本宮一直以為,你在本宮身邊,是最伶俐的丫頭,本宮也最是信得過你,若是本宮有事吩咐與你,你必不會讓本宮失望罷?”
“是,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呵呵,皇后狀似寬慰地笑笑,“本宮怎麼會讓你去赴湯蹈火呢,你放心,等此事一成,本宮馬上把你召回本宮身邊。。。。。來,附耳過來。”皇后喚道。
“奴婢明白。”紫荊點點頭,一句不漏地記下,眼珠子賊溜溜一轉。
夜風正好,圓月高懸,深牆厚院難得齊聚一堂。
一桌子點心就長陽一個人吃著,也沒人同她搶。
“哀家最近倒是聽說了個稀罕事。”
長陽止住嘴裡嚼著的東西,看向正說著話的太后,從來都是自己說給母后聽,怎麼今兒個還能倒過來了呢?
“哀家聽說啊,咱們這長陽,最近可安生了不少呢,快給哀家說說,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