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兇手!”群臣頓時躁動。
沈綸繼續念:“恆安十五年,荊楚修建大江之壩,工部尚書季康貪汙工程銀兩,偷工減料,兩年後,大壩垮塌,其下三個村莊當場消失,荊楚六府洪災…”
…
沈綸還在朗聲念:“恆安二十三年,西渝蝗災,季康一邊貪汙朝廷下發用來購置優質稻種的錢糧,一邊為西渝百姓購置劣質稻種,恆安二十四年,西渝旱災,劣質稻種無一存活,西渝饑荒,餓殍千里。”
“劊子手!”若不是錦衣衛阻攔,一些大臣已經要衝到大院中打人了。
沈綸說到最後,聲音已經顫抖:“恆安二十三年,雲朝寧帝王天萊率瑭山六衛御駕親征,衝擊我風朝南境防線,晉王趙歡率鬼哭衛艱難應敵,工部尚書季康,夥同兵部尚書片勳,戶部侍郎黎詩銘,貪汙軍餉糧草,鬼哭衛傷亡慘重,返京之後,駐地糧餉再次被剋扣,晉王趙歡,被逼謀反!”
在眾人無盡的謾罵聲中,季碧菡絕望地閉上了眼。
沈綸說到最後,眼睛已經紅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賬本遞給了身邊的下屬。
“誅殺禍國賊子,立即執行。”
圍著季家眾人的錦衣衛們紛紛抽出了長刀,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面對註定的命運,季家眾人爆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行刑!”
一名錦衣衛的長刀揮出了一道白光,季家的一個家僕應聲倒地,至此,哀嚎聲瞬間止歇了。
殺戮,是真的,季家眾人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餘地了。
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季碧菡的鼻腔,季碧菡的身子微微發抖,她不住地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死亡,一眨眼就過去了。
“姐姐,我不想死。”哭聲再次在寂靜中響起,季家最小的孩子季林舒哭得聲嘶力竭,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季碧菡的衣服,聽到了季林舒的哭聲,季碧菡的心狠狠地顫了顫…
季碧菡慢慢地,爬向了沈綸。
“退後!”沈綸抽出長刀指著季碧菡,厲聲道。
“沈綸,幫幫我…”
“季碧菡,你現在已經不�